邹亦鸣张了张口:“你没走啊?”
她嗯了声。
邹亦鸣笑起来,伸手一拉,她跌坐在他身边。他看懂了,咬她一口:“你故意让我着急的吧?”
简馨笑着又嗯了声。
邹亦鸣敛了笑认真地说:“你不需要躲躲藏藏的,以前是我糊涂,没照顾好你,以后不会了,你相信我。”
简馨说:“我现在也是光明正大从大门进来的,哪有躲躲藏藏?”
邹亦鸣看了她许久,简馨把汤吹凉了喂到他嘴边,说:“你快点好,别让我担心。”
两个半小时后陈凤仙提着饭菜进来,嗅了嗅,问:“怎么有股鸡汤味?”
邹亦鸣打着饱嗝说:“简馨给我炖的汤,太好喝了。”
陈凤仙看儿子这幅样子心里就有气,可又偏偏说不过他。
晚上陈凤仙准备陪床被邹亦鸣拦住,劝她:“妈,我又不是小孩,您睡这也帮不了我什么,还让我操心,不如回家睡去,明天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陈凤仙哼了声:“这么急的赶我走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
邹亦鸣笑起来:“没有,我也不让简馨晚上过来,太累了。”
陈凤仙又哼了声:“她就是有心眼,送个汤谁不会啊,累活就跑得远远的。”
邹亦鸣表情看起来不太好,陈凤仙担心儿子又头疼,只好闭了嘴,拿上东西回家。
医院晚上十点关灯,邹亦鸣在微信上跟简馨道晚安,几乎是同时,简馨进了病房,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只有手机微弱的光,邹亦鸣无奈地揉她的头:“不是不让你过来么?”
简馨不说话,脱了鞋钻他被窝里。正巧有护士查房,探头看了看,见病人准备睡觉就把门带上了。简馨藏在被子里玩他的衣扣,等护士走了被邹亦鸣拉出来狠狠亲了亲脸颊。他们俩枕一个枕头,几乎脸贴着脸看对方,简馨凑过去亲昵地啄了啄他的下唇,在被子下的手一直攥着他的尾指。
之前就注意到了,他的尾指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一枚银戒,款式很秀气,她觉得好玩,用手转着。邹亦鸣莞尔,把银戒摘下来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简馨愣了愣,被他牵着手举到半空中,说:“唔,大小刚刚好。”
简馨摁亮了手机仔细去瞧,细细的戒圈栓在她连通心脏的手指上,闪着流光,这是一枚女戒。
她偏头看他,他与她五指交缠,放在心口,说:“毕业的时候买的。”
简馨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完全想不到他会在几年前买过这么一枚戒指,毕竟,这个男人从头到尾连爱都没对她说过。但她不在意,很满足能待在他身边,如果不是奶奶的事,她大概也不会提到结婚,在她心里,只要能永远这么与他在一起,就够了。
邹亦鸣低声哄她:“别哭啊。”
简馨把头埋得低些:“我没哭,你看错了。”
邹亦鸣挨近,呼吸洒在她戴戒指的手上,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以前是我错了,房子并不重要,你在我身边才最重要。被人堵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也不明白这些年我藏着个戒指究竟在想什么,那时我就怕他们下手太重把我打死了,我就没机会把它送给你了。简馨,迟了点你别介意,收着就当留个纪念,。”
简馨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七年,值了。
她所隐忍的,包容的,期许而未能实现的,心碎的,痛苦的,此刻背着陈凤仙没脸没皮躺在他床上的一切,都有了价值。
原来他是那么喜欢她,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想用戒指拴住她。
简馨眉飞色舞地一遍一遍瞧自己的无名指,夸邹亦鸣:“眼光不错。”
她笑起来整个人软乎乎的,他抱着这么软乎乎的姑娘,心口火热。
简馨小心翼翼摸他打着石膏的胳膊,这些天她总是用眼看着却不敢碰,怕弄疼他,邹亦鸣亲亲她:“不疼,别担心了。”
简馨没说话,依旧轻轻摩挲着,邹亦鸣叹了一声,抱着她蹭了蹭,埋到她颈侧吻她那片细腻肌肤,简馨颤了颤,带了笑说:“我真是单纯来陪你睡觉的。”
邹亦鸣无奈极了:“我现在这样也只能单纯睡觉。”
简馨越笑越开心,邹亦鸣咬她下巴颌,怒气滔天:“咱俩搞得偷**情似的。”
简馨笑得脸都红了,一双眼水汪汪地惹人怜爱,邹亦鸣动了情,认真地吻她,单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揉捻。简馨没反对,顺从地躺在他身侧,一下一下用他的头扎自己的手心,那股酥麻一直蹿进心里。
邹亦鸣的身体越来越烫,简馨的脸也越来越红,觉得自己就要在他手里融化了,她细碎地溢出声音,在他听来是无尽的缠绵和柔情,他心中着了火,张口含住简馨胸口。简馨猛地一震,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这人脱掉的上衣,她的手温柔地环过他的肩膀,将他带近,邹亦鸣抬起脸在她锁骨中间重重一吮,种下一颗殷红。同时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病号服的裤子上,哑着嗓子说:“你帮我揉揉。”
简馨的胸口起起伏伏,早已立起来的红点一下下戳着他的手臂,一双无骨小手动了动,摸到他腿间的东西。
邹亦鸣舒服地嗯了声,可简馨明显学艺不精并且懒散惯了,动了几下就喊累,再让她揉怎么都不肯,贴着他扭得跟小妖精一样,不但没灭火,反倒加了一把柴,烧得邹亦鸣更加难受。最后他只能拉过她的手狠狠蹭了蹭,自己平躺在一旁慢慢散火。简馨笑着贴过去,他推开些,说:“你让我冷静冷静,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