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的正对面搬来一个巨大的纯屏彩电,下面还摆着一个正在播放cd唱片的dVd机。
王君向他招手,还给他送上一杯酒,颇是热情。无奈罗修摇摇头,谢绝了好意。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雪碧,自饮起来。王君笑着开了他个不会喝酒的玩笑,把那杯酒举起来,送入面具下红润的唇中。
罗修注意到姑娘脸上换了半张金银交错的女鬼的面具,银色红线勾勒出的鼻子下,是两片仿佛嵌在白玉之上的丰满嘴唇。
&1dquo;如果能看到整张脸就好了,一定是美女啊。”他岔岔地在心里想着。接着有人把这个想法给说了出来。
热情盛赞王君为美女的男人是赵公明。他带着自己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席秘书官跨进大厅。却心不在焉地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色眯眯的眼睛缩成一团,像两粒光的赤豆,死死盯着王君的嘴。
白丹恶狠狠地走过来,对着王君说:&1dquo;怎么搞的,为什么卫生间里连放换洗衣服的地方都没有?”
&1dquo;这个我很抱歉,可能是房子设计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吧。我也没有办法。”
&1dquo;这算什么态度,你不是管家吗?”
&1dquo;对不起。”蔡不羁举着酒盘走过来,&1dquo;王君虽然是管家,但是主要负责的是关于拍卖的事,有关你们生活方面的事情,由我负责。请问,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吗?”他给她送上红酒。白丹手一推,&1dquo;算了。没事了。”她突然软下来,显然她并不是真的在意卫生间的事情,只是借故对王君作而已。白丹走到餐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
唐娜宇矜持地走进大厅,端起那杯刚才要给白丹的红酒喝了一口,熟络地和赵公明打招呼:&1dquo;赵老板,好久不见,最近生意如何?”
&1dquo;哼哼,是小唐啊,我还以为你出了国,就眼睛朝天了呢。”
&1dquo;赵老板怎么那么说。我在船上看到你和你的阿娇一直粘在一起,插不上话啊。”她故意大声地说,把餐桌旁的白丹气得握起刀叉狠狠地戳那只烤乳猪的屁股。可怜的小香猪不但生前受尽凌辱,悲惨而亡,死后还要受到如此不可理喻的虐待。也难怪随后走进来的黄药师要为它鸣不平,接着他又称赞说:&1dquo;好丰盛的晚餐。告诉我,谁是这里的大厨?王小姐是你吗?”
&1dquo;很可惜不是。”王君说,&1dquo;我一直想烧一手好菜,学了好久,只会烧些家常菜。准备这些大菜的是我们的蔡先生。”
&1dquo;哦,蔡不羁。我能叫你老蔡吗?这么会做菜,你不会和老蔡酱油有什么关系吧。”
蔡不羁摇摇头,冷冷地回答他说:&1dquo;我烧菜不太喜欢用酱油。”
黄药师哑然,尴尬地笑笑,又和餐桌旁的白丹继续就可怜的小猪展开热烈丰富的探讨。白丹的话语很尖刻,但黄药师却总能风地化解。
罗修和王君站在一起,一边吃着自助餐,一边冷眼旁观大厅里的人。他要遵守对姑娘约定,尽快找出谁是真正的九藜仙人。只是这一点想想容易,做起来难,别看平日里对小说、戏剧中的悬疑故事分析得头头是道,犯人一登场就能靠直觉指出。真到了现实中,要真刀实枪地干上一回,可就不好办了。他的直觉在这个时候显然一点也派不上用场。罗修感到自己就像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看看这个颇像,看看那个也有可能,再回望望身边的王君,甚至连她也不敢相信。风的黄药师、冷冷的蔡不羁、好色的赵公明还有内向的韩洋。罗修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大厅的时钟敲响六点的时候,张瑞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1dquo;不好意思。”他气喘吁吁地说,&1dquo;我晚了吗,手表又慢了。”
&1dquo;你的劳力士也会慢?”黄药师瞥了一眼张瑞覃的左腕,半讽道,&1dquo;把那便宜又不准的冒牌货给丢了吧。”
张瑞覃冲他一笑,说,&1dquo;不是冒牌的啊,是真的,女朋友送的。只是上一次不知什么时候浸了水就慢了。”
&1dquo;没拿去修?”
&1dquo;最近几天的事,还来不及呢。”他环顾大厅四周,&1dquo;大家都到了啊。”
&1dquo;许小姐还没有过来。”王君回答说。
&1dquo;要去叫她吗?”罗修问,&1dquo;是不是你准备播放那个九藜仙人的dVd了?”
&1dquo;等她来了就放。”
&1dquo;那我去叫她一声吧。”
&1dquo;不用你婆妈。”许露露的声音接过话茬,&1dquo;对不起啊,各位,洗了个澡。耽误了点时间。唉,那个卫生间,没有地方&he11ip;&he11ip;”
所有人都回忆起刚才洗澡的尴尬,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
&1dquo;等待美女是我们该做的事。”赵公明从白丹手中接过递给他的盘子,盘子里整整齐齐地堆放着他喜欢的精制菜肴。
王君变出一张dVd光盘,放入机子里面。电视上一阵蓝屏后,显出一个人物的头像。那是一个穿着青色袍子,带着紫红色老人面具的人。他用嘶哑不分男女的声音,对着他邀请的宾客们说:&1dquo;各位参加九藜探宝活动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九藜仙人。”
&1dquo;装模作样的家伙。”黄药师说,&1dquo;不过自拍倒拍得满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