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
那人不吭声,从被抓到这个营地到侍从去摘他头上的头套,从始至终没有出一点声音,即便是哑巴也总得哼唧两声吧……
“不行啊王妃!这人护的紧,拉的越紧越蜷的厉害……”袁泽道。
那人快要团成个球了,要不是还能看见两只手的位置,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头。
代文修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没人钳制他后,这人也不知道跑,安生的装作一个“球”缩着。
“王妃…别让他伤了您……”见代文修正欲走过去,傅现伸手阻拦,“想让他出来的办法不少,您没必要亲自动手!”
不知是不是代文修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在听见傅现的话后,有些慌张……
“无妨。”代文修走过去,站在距离那人的一步之远处。
“你自己把头套摘下来,还是让本妃帮你摘下来?”
那人不吭声也不动,缩成一团的样子还有些可怜。
代文修也不多废话,伸手接过一鞭子,不留余力的抽了下去。
那人闷哼一声,硬生生给忍了下去。
代文修觉得奇怪,这一声闷哼莫名感觉熟悉。
第二鞭子下去的时候收了八成的力,在那人颤抖的瞬间,一个箭步上去握住那人的手腕,袁泽看准机会撕开了那头套……
那人披头散、蓬头垢面,脸庞露出的那一瞬间急忙去捂,谁也没看清他的样子……
但哪怕只是一瞬间,代文修看清了,也认出来了……
“左观棋!!!”代文修扔掉手里的鞭子,不受控制去扒开那人两只捂在脸上的手。
“捂什么捂!你以为这样我就认不出来了!”
代文修极为后悔,他早该认出来。
这人手上的茧子、血管、伤疤位置都和左观棋一样,就是他不相信左观棋能出现在这里,才打消了那个念头。
四周侍卫大惊,傅现整人愣在原地,靖王爷也没说过睿王爷离开京城了啊!!!
“愣着干嘛?!你快去联系靖王爷啊!”袁泽照着傅现的头就是一巴掌,傅现来不及打回去,赶忙回去找信鸽。
“你把手拿开!”左观棋扒的死紧,脸都变形了,代文修气的一巴掌想扇过去,就是不太舍得。
“你就想在这儿耗着是吧!要不然我把你扔大漠去自生自灭,等我回了京城见不到你,我就改嫁!”
说罢,代文修松开他的手腕,负气想走。
“别……”左观棋猛的起身,想去抓代文修的衣衫,又觉自己两手肮脏,克制了下来。
“左观棋!!!”代文修见到左观棋脸的那一刻,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你怎么过来的啊!不是让你好生在府里待着吗!兄长知道你走了,不得在京城找疯啊!”
代文修到底没下狠心去责怪他,边说边拉着人进了营帐,还是心疼占据了上风。
随行之人中只有一个医师,听到这里的动静后,自觉提着药箱过来了。
左观棋在代文修安排下先用了膳,随后强制被拉去洗浴,等医师见到他时,早已没了那副肮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