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观棋被绑在椅子上,目光一直在代文修身上,自然将这一切看的清楚。
等众官员走了后,留下的就只剩了代文修和被绑在椅子上的左观棋。
左观棋身上的衣服被磨得皱皱巴巴的,都是他自己不老实乱动造成的,见到代文修又跪下后,连人带着椅子直接摔倒在地。
“唔——唔唔——”
左观棋额角青筋暴起,盯向永昌帝的眼神如毒蛇一般。
永昌帝看着下面跪着的代文修,心情本就不悦,转后又对上左观棋的眼神,瞬间让他怒气直升。
“请朕从轻饶恕?你自己看看他,哪儿有一个皇子的样子!”
代文修没敢回头,只是叩头请求着。
没有人敢挑战皇威,左观棋这一举动,无疑惹急了永昌帝。
“他不懂这些……不顺心了才会这样……”代文修闷声道。
“那就是见朕不顺心了,还没有谁敢在这里胡闹!堵着嘴都能出那么大动静!还在动!不知道什么是安静吗!”
永昌帝将手边是砚台朝着左观棋的额角砸去,左观棋一偏头,那砚台结结实实砸在颧骨上。
一声巨大的肉体碰撞声,让代文修猛的抬起头,左观棋正疼的在地上蠕动,他的眼眶通红,生理性的眼泪直接被砸了出来。
“父皇!”代文修失声惊叫,随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冒犯,便跪行至左观棋身前。
“儿臣没有那个意思,他在府里被儿臣放养了一段时间,出门在外多少有些不惯,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放纵他了,以后断然不会再生这样的事情。”
左观棋看不见永昌帝因生气而皱巴的脸,但他能看见代文修请罪跪贴向地面的身子,这一刻,向来置身事外想安稳度日的他,突然萌生了争夺皇位的念头。
代文修能挡着左观棋的身子,却挡不住左观棋的声音。
“姨扶开唔!啊!……”
你放开我!
堵着嘴的左观棋臭骂着。
“你去给他松开!朕倒是想听听他要说什么!”永昌帝道。
代文修转过身,轻手将左观棋嘴上堵的棉布松开的同时,小声的安慰他。
“听话,你可不能带着一身伤回去,那样我可怎么照顾你啊……”
话说完的同时,棉布也被拿下了。
永昌帝一拍桌子,气愤道:“看来你挺不满,说说你想干什么!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下去领二十大板!”
“我早就说了!这会儿我应该和王妃在集市,不是在宫里受训!”
左观棋手脚全部被绑在椅子上,即便在挣扎,也逃脱不了,代文修想给他解绑,却被眼尖的永昌帝看到,直接受了刑。
“朕还没说松绑,你着急什么,怎么和他一样不省心!”永昌帝叫来进宝。
“既然是右边那手先碰的绳结,就把碰绳结的两个手指甲拔了,皇子犯事,你这个做王妃的,没起到监督作用,按理也该罚。”
永昌帝先没有回应左观棋的话,反而对代文修一顿责罚,并且当着左观棋的面,将代文修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拔了。
不用永昌帝怒,左观棋直接就噤了声,脸上没了那份嚣张和血色,而这个责罚,代文修没表达一丝不满,只是闷声承受了下来,疼的全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