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华景扎完,叮嘱好要什么时候拔针后,便以入宫值班为由先行离开了。
代文修该看的也都看了,没了待下去的理由。
正想着如何告辞时,左观棋突然喊自己肚子疼要如厕,还非要回府里如厕,说在侯府上不出来。
这事侯府不好多说什么,代文修便借着左观棋的理由回府,甚至连礼数都没来及做……
马车在路上跑的飞快,左观棋在车上还能沉住气,等回了府,屁股跟着了火一般飞奔厕屋。
脱衣、入厕、甩门一气呵成……
代文修:“……”
什么时候染的毛病?非得到家里才能如厕……
以前在靖王府也没这样过啊?
代文修觉得左观棋是出门太少,对于外头的环境适应不了,才成了这样子,盘算着要不要等下一次休沐,将人带出去集会转转,老这样闷着,别再给闷坏了。
可这一行程,终究还是被打乱了。
西南两军交战,一直到入夏,代文修都没腾出时间,休沐也有公务要看,被各种事情阻挠。
一直到秋猎结束,代文修连轴转了小半年,才算是有了时间。
但这也仅限于他有时间,这时间还是他在秋猎中拿了好名次换来的,等这次休息结束,还要回去忙碌的公务中。
清早,左观棋听说代文修要带着自己出门采风,早早的就起了床。
等他更了衣,饭菜都上桌之后,代文修才悠悠转转醒。
代文修睡的这一觉,梦里都是在处理公务,起床后,不仅没有感觉轻松,反而感觉更累。
“砰”的一声,代文修又重新砸向了床板,正好被进来的左观棋看见,原地吓的起飞,以为王妃晕了过去。
“王妃!”左观棋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没等他触碰代文修的肩膀,后者就吭哧吭哧将脸转了过去,懒洋洋的趴着。
见状,左观棋松了口气,抱着代文修一只胳膊拽起床,穿衣就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
去用膳的时候,饭菜被热了一轮,直到巳时两人才出门。
由于不是什么特殊节日,集会要在傍晚才能热闹起来,两人便趁着这时间,去京外的寺庙上香。
与住持打过招呼后,代文修拎着左观棋到佛前求签许愿。
代文修双手合十,闭眼叩头许愿,左观棋则安静跪在一旁看着他。
“你许的什么愿?”代文修刚睁开眼,左观棋就直勾勾的看着他询问。
“说出来不灵。”代文修平静道。
“可刚才那个秃头说灵。”左观棋见代文修瞟了他一眼,似乎不信自己的话,“真的!我问他了!他说可以把心愿写牌子上高高挂起。”
代文修:“……”
代文修心愿许的很简单,无非是常人求的平安喜乐,一世相守罢了,任何一个都带上了左观棋。
哪怕是这样平常的心愿,代文修也出于爱要面子的心理,就是不肯说在左观棋面前说,更别提写下来。
代文修敷衍道:“他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