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过是定了方案,全是王妃自己努力的结果,微薄之力不足以让王爷如此夸赞!”
华景一番话甚是谦虚,永昌帝心里对他的满意程度更高了。
“自先前患病,朕的身体更加羸弱,不知得养多长时间。”
永昌帝最终按耐不住,将这话说了出来,但他不好意思当着几个孩子的面,说自己不能生育,便统一归为“羸弱”。
“父皇正值壮年,身体比儿臣当时受伤时好多了,定不会太过难养。”代文修道。
华景不似在睿王府那般胆怯,趁机在一旁附和。
“皇上的身体老臣看过,只要不在患疾,身体不过半年就能恢复,但若是这半年再次患疾,就要视情况而定了。”
永昌帝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有代文修这样好一个例子在身边,他自然觉得自己恢复好身体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在冷宫焦躁的心情,在这一瞬化作虚无,永昌帝大手一挥赏了华景黄金百两。
叮嘱他继续照看代文修身体的同时,同样是在告诉他自己的身体也得由他照料,只要能恢复,奖赏只多不少。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到了傍晚才从殿内走出,进宝将他们送至宫门口。
“华太医,本王与你一路,你救助弟夫伤情有功,不如去本王府上喝一杯?”
左峥语气真诚,满眼是止不住的笑意,全然是为了弟弟操心的大哥形象。
“老臣只出了绵薄之力而已,怎敢与两位王爷一同用膳……”
华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进宝还未离去,自然也看见了这场景。
“不过是作为答谢,华太医不要有太多负担。”代文修被左观棋抱在马车上,还不忘相劝两句。
“这…这……”华景犹豫着,终是下了决心,“那老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进宝看着他哆嗦的上了马车,马车走远,才缓缓转身回宫。
靖王府的马车比睿王府要大,四人进去也不觉拥挤,只不过没有睿王府的温馨。
左观棋不满的碎碎念,简直将这马车说成了一堆破烂。
“车里连个靠垫也没有,地上也没毯子,车角没有包,窗子没有封……”
“你念叨什么呢?弟夫都没说话,你倒是事儿多。”左峥道。
“那他是不好意思说!本来就四处不适,还不让人吭声!”左观棋理直气壮怼的左峥哑口无言。
代文修:“……”
“你闭嘴,我没有那么娇气。”代文修压低嗓音,两指背在身后拧了左观棋一下,后者才不敢造次。
华景掀开一角帘子,马车正转了弯,与皇宫有了些距离。
“进宝公公应已经回去了,可能都到皇上身边了。”
几人毕竟有要事在身,很快掀过左观棋的不满,留下左观棋一人纠结车里的布置。
“来这一趟就是没见到皇后有些可惜。”左峥道。
他们几次提及皇后,永昌帝都无动于衷,想必是正在气头上,笃定了谁也不能去见她。
“没想到她真的那么大胆…父皇如何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