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远在西南边塞、手握兵权,一个近在京城朝堂、掌管朝中大臣动向,岂不瞬间就能将朝堂割据成两派。
等代文修出了秘书省,一眼就看见往这里深情眺望的左观棋,临时告知他,要去靖王府,还高兴了一路。
真的是好哄,可比朝堂上尔虞我诈的老头子看着顺眼……
左峥闻询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是左观棋心心念念的江南菜。
“闻着味儿就过来了,狼吞虎咽的,还能少了你一口吃的不成?”
左峥还没动筷,左观棋那边的半条鱼已经下肚,似刚逃荒过来一般。
“等了我一天了,马车里的吃食都是冷的,味道定是不如这里的……”
两根筷子配合的默契,左观棋边吃还不忘给王妃夹菜,忙的满桌子都是他筷子的残影。
代文修没吃几口,碗里的吃食就堆成了小山。
“也就在家里这样,出去了还不得被人的口水淹死。”
左峥摇了摇头,至少左观棋已经不是手脚并用了,原先饿急了的时候,直接上手抓饭都不足为奇,还屡教不改。
饭后,左观棋摸着肚皮,悠闲自在的躺在地上消食。
只因代文修和左峥在里屋商量公务,没人管的了他,他就放飞自我,剩下的让下人去头疼吧。
里屋,代文修不敢置信的看完手中的文书,大皇子涉足盐引竟有了五年之久,期间无一人觉。
“因着父皇对他的关注少,他便一意孤行,未将律法看在眼里,和他同流合污的官员虽有野心大的,但同样也有胆子小的,这就是露出的马脚,可真叫大理寺好找!”
大理寺之所以能搜查出来,还是借了左峥的势力,不过这点小插曲,未曾告知永昌帝就是了。
左峥原本就养了死士,替代文修查左璃的私兵过后,觉得死士的人数过于稀少,又暗自效仿左璃的样子,在京郊养了私兵。
但这一切都不能让永昌帝知晓,否则他与左璃还未正面抗衡,就会被永昌帝镇压下去。
“可若是他不夹在中间,你和左璃算是就摆在明面上了,在父皇心里,观棋也不知是你的助力还是累赘……”
若不是在京郊跑马,被左璃暗杀,代文修也未必会帮左峥,他只想着老实在睿王府安度晚年。
毕竟有左观棋陪着,往后不会太过无趣,代文修都想开了认命了,可就是有些人见不得人好,偏偏要把人惹急了。
代文修还不知为何左璃要治他于死地,明明他们这辈子的交集不多,也用不着下死手吧。
“哪怕是我犯了事,父皇也不会动我,他得留一人制衡左璃,西南边塞捷报频传,可这未必就是一件立功的好事。”
左峥眼中清明,几乎可以想象到永昌帝纠结忧愁的神色。
捷报频传无非证明了左璃的实力,威慑蛮人的同时,何尝不是悬在永昌帝脖颈上的一把刀。
况且左璃无妻女,没有任何能拿捏他的软肋,即便是皇后,他的亲生母亲,也得为他的登基之路让路。
“眼下我们没有兵权,各方面都比较被动,况且在父皇眼皮底下,也容易出差错,还需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