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将自己所有的骄傲匍匐至她脚边。
段宜娇忍住心下悸动,动作放轻了些。
祁昀的头不似他的人那般冷硬,反而异常的柔顺好摸,只是——
段宜娇收了手,皱眉:“明明没有干,还是得再吹吹。”
祁昀这次没有拦她,只得无奈跟着她走进卫生间:“好。”
好在他的头不似段宜娇长那样难吹,吹了一会儿便好。
祁昀吹头的时候,段宜娇没有离开,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看着他动作。
男人手指本就修长好看,随着吹风机的声音不断在被吹得凌乱的黑间穿梭,如此简单的动作也透着赏心悦目。
吹风机的声音消失,段宜娇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别开视线,却感觉到一只手落在顶。
余光瞥见镜子,身边人垂着眸:“吃饭的时候,还有一句话没能说出来。”
段宜娇抬了抬眼。
“那个时候,我从没想过你是真的爱我,总怕你是因为那些算不上光彩的原因被我强行留下,如果将来你真的一心想离开,其实我也没有办法。”祁昀收回手,将吹风机插头拔下,细心地将线整齐绕起,声线带着点故作的平淡,“所以有点赌气意味地在想,既然你不爱我,那我便也装作不爱你。”
“……”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祁昀都是一个过分冷静自持,以理智面对一切的人。
可段宜娇已经有些数不清他在她面前多少次被感情驱使,无论是她认为的恨,抑或是爱,甚至是幼稚。
只有她熟知的这一面。
段宜娇听见他说:“对不起。”
她没有说类似原谅的话,而是踮起脚,轻轻揉了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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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祁昀被默认留在房间里,两个人待在一起太过安静了似乎不太好,段宜娇索性打开了房间的电视机。
这个时段是惯常的春晚,她对这种类似的联欢节目向来不怎么感兴,但祁昀似乎看得还挺认真,她便也安静地跟着看,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有想过婚礼怎么办吗?”
“再说吧,”段宜娇想了想道,“想要简单一点。”
她其实觉得不办也可以,她不喜欢繁琐流程,一直觉得这些东西可有可无。
祁昀“嗯”了声,顺着她道,“那就再说。”
过了会儿,他又问:“蜜月呢?想好去哪里了么?”
段宜娇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沉吟片刻,轻叹口气。
去过的地方太多了,想去的地方也很多,她实在没法从中挑拣出一个特别想去的。
祁昀看出她的苦恼,眼底柔和一闪而过,“没事,年后我有些忙,还得出差,可能五月份才能空出时间来,你还有时间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