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治川表情再一次崩塌：“你什么时候……”
段宜娇笑问：“要听吗？”
“……”
陈治川自己明白过来，脸失了血色，许久再蹦不出一个字。
“另外。”
祁昀适时踩下油门，在一旁悠悠开口，“不劳费心，是我乐意被勾搭。”
第1o章。缚“……不许走。”
车行一路畅通无阻。
车窗被重关上，风声灌不进车内，祁昀专心开车，段宜娇沉默着摆弄手机。
在红灯前停下时，祁昀开口。
“当初，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没有很浓烈的疑问情绪，他的表情也不喜不怒，甚至带着几分寡淡，像是随口问一句今晚会不会下雨。
“顺其自然吧。”段宜娇情绪并不算好，当他这句话是暗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随口说道。
觉得车里空气闷得慌，她打开车窗，猝不及防被吹了一脸的风，丝满脸乱飘。
夜色里道路仿佛没有尽头，两侧的景象逐渐从热闹转为冷清。
祁昀的家地处郊区，是一座庄园式的宅子，从大门开进去，都还有挺长一段距离。
一路上段宜娇没有再说什么，脸一直对着窗外，微弓着背，像是呆。
下车时，祁昀见她仍保持着同一姿势一动不动，提醒她：“下车了。”
段宜娇轻轻“嗯”了声，声音有点儿虚。
祁昀察觉到她嗓音里压着的隐忍，皱皱眉，问：“怎么了？”
“没事。”段宜娇缓慢地直起背，手压着小腹，“可能有点着凉，回去喝点热水就好。”
打开车门，甫一触碰凉风，她面色又苍白几分，弯着腰歇息了许久。
祁昀见状，薄唇紧抿，大步上前，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先进屋。”
祁昀比段宜娇高出二十公分，外套披在段宜娇瘦削的肩膀上，显得格外宽大。
上身被带着体温的厚重布料罩住，凛冽却温暖的气息将人团团包围，段宜娇脸色好了些，伸手将外套裹紧。
苍白的皮肤衬着衣服黑色的底色，更显得裸露在外的脖颈细瘦而脆弱。
跟着祁昀进门，房内没有其他人，一片漆黑。
打开灯，偌大的空间被暖黄灯光填满，却仍不失冷清寂寞的感觉。
祁昀找了双崭的拖鞋给她，自己换好鞋后走进去给她倒水，段宜娇把外套挂在门口架子上，弯腰换鞋时，突然感到胃里翻江倒海的剧痛再一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