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周末,陈治川肯定在家。
为防对方死守着不开门,段宜娇特地给他点了个外卖,让外卖员敲的门。
于是陈治川开门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手里拿着奶茶,面无表情的段宜娇。
他狠狠愣住,刚想关门,段宜娇却已经先他一步进了屋。
“谈谈吗?”她问,手里的奶茶被捏得有些变形。
陈治川脸色白,明知自己理亏,仍嘴硬道:“有什么好谈的,是我对不起你,所以已经提了分手啊。”
“分手不是因为你心虚?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方式?”既然事情已经展到这个境地,再去询问原因已没有任何意义,段宜娇不怒反笑,直接讽道,“陈治川,你就这么舍得给自己戴绿帽?”
陈治川哑然,他本就没做好对方这么早就上门兴师问罪的准备,对上段宜娇咄咄逼人的目光,索性自暴自弃:“都这样了能有什么解决方式?你要找我不如找黄总啊,是他让我这么干的,我有什么办法?”
说到这儿,他好像被自己说服,有了点底气,一咬牙:
“况且段宜娇,你说我们在一起一年,真正见面的能有几次?你连碰都不让我碰,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你说,这是一段健全的关系吗?你不就是嫌我穷吗?”
“祁总那么有钱,我给你创造机会,你还不满意?”
段宜娇不理解陈治川的脑回路,被这噼里啪啦理直气壮的话语弄懵了一会儿,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候嫌你穷了?”
“你天天跟我念叨你那些相机的型号,你以为我听不懂你的暗示?”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陈治川也不介意将自己压抑的想法暴露出来,面色狰狞几分,“是,我工资就那么点,我可买不起,你不是一直说你缺钱吗?待会儿我跟黄总说说,这次之后钱肯定少不了你的,行了吧?”
……
面对对方张口闭口都是钱的歇斯底里,段宜娇始终绷着一张脸,甚至模样越来越平静。
她忽然觉得面前的人好陌生。
回忆里男人温柔体贴的模样被尽数撕碎,露出真实而扭曲的模样。
整整一年,在东窗事后,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本性。
陈治川当她的安静是示弱,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满意了吗?我告诉你,不说祁总,就光是有黄总托着这件事,你都只能认命,听我一句劝,别跟那些大人物作对……”
话音被手机铃声打断,陈治川分神去看了眼屏幕,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接通电话:“黄总——”
下一秒,笑容僵在脸上。
电话那边骤然爆出一阵气急败坏的咒骂,段宜娇站在一旁都能隐约听见。
她看见陈治川的脸色由红变白,再迅灰败,挂断电话后,作势便要扯她,慌乱道:“你都跟祁总说了什么?”
段宜娇心头微动,隐约明白了什么,没答话,抽手转身,便又被陈治川拽住。
“娇娇,”男人见她要走,语气一下子低下来,变为焦急的恳求,“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再去跟祁总说一说,就当这是个误会,好不好?不然我工作都要没了,我好不容易才进的星址……”
段宜娇脚步停下,温声道:“……陈治川,你先松手。”
陈治川眼神一亮,手上力道减轻了几分:“你答应我我就放开,我保证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