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什么机会?”
&1dquo;弥补三千年前安德在异族屠灭中犯下罪孽的机会。”
波斯基娜瞪了他一眼。&1dquo;你刚刚证明了白己会说大话,你还有其他本事吗?”
她也许是开玩笑,也许不是。
&1dquo;如果你觉得我刚才是在吹牛皮,那你可就太不明智了,也许你担当不起领导一个社会的责任。”他笑着说。
波斯基娜两手一摊,耸了耸肩。&1dquo;poise。”就算是吧。她还能说什么呢?
&1dquo;你会召集会议吗?”
&1dquo;行啊。在主教的办公室。”
安德迟疑了一下。
&1dquo;主教从不参加在别的地方举行的会议。”她说,&1dquo;如果他不同意。叛乱的事根本不可能。”她伸手敲敲他的胸口,&1dquo;说不定他压根儿不许你走进教会,你可是个异教徒啊。”
&1dquo;但你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
&1dquo;为了你今晚做的事,我会尽力。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这么深入地认识我的人民,只有智者才做得到。也只有像你这样冷酷无情才能公然将可怕的秘密说出门。你的长处和短处——我们都需要。”
波斯基娜转过身,急匆匆地走了。
安德知道,在内心深处,她并不愿意执行星际议会的命令。这个打击太突然、太严厉了。事先连招呼都不打就罢免了她的职务,好像她是个罪犯似的。在不知犯了什么错的情况下,用强力迫使她就范。她渴望抗争,渴望有一种办法,能让她给星际议会一记响亮的耳光,告诉他们一边凉快去。如果有可能,干脆叫他们见鬼去。但她不是傻瓜,除非知道即将采取的措施有利于她和她的人民,否则她是不会贸然反抗议会的。安德知道她是个称职的总督,为了人民的利益,她会义无反顾地牺牲个人的尊严和声誉。
广场上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波斯基娜跟他谈话的当儿,大家都走了。安德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年迈的士兵,在旧战场上踽踽独行,从拂过草丛的微风中倾听古老战场上的厮杀声。
&1dquo;别让他们切断安赛波。’’
耳朵里传来的这个声音让他吃了一惊,不过他不假思索地作出了反应。&1dquo;简!”
&1dquo;我可以让他们以为你切断了自己与安赛波的联系,但你果真这么去做,我就再也帮不了你了。”
&1dquo;简,”他说,&1dquo;这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如果没有你的提醒,谁会注意到利波、米罗和欧安达的活动?”
她没有作声。
&1dquo;简,我很抱歉把你关掉了,我不是——”
他知道她明白下面的话,他用不着把这个句子说完。但她没有回答。
&1dquo;我是不会关掉——”有什么必要说完她听了开头就知道结尾的句子呢?她还没有原谅他,就是这样。不然的话,她早就叫他闭嘴、别耽搁她的时间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道:&1dquo;我很想你,简。真的很想你。”
她还是不作声。她已经说完了要说的话:继续保持安赛波的畅通。就这么多。至少现在就这么多。安德不在乎多等一会儿。知道她还在,还在倾听,这就够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安德惊奇地现自己的面颊已经被泪水沾湿了。他知道,这是宽慰的泪水,是一种宣泄。一次代言,一次危机,人们的生活被撕成碎片,殖民地酊途岌岌可危,我却流下了宽慰的眼泪,因为一个聪明过头的程序又开始对我说话了。
埃拉在他狭小的住处等着他,眼睛哭得红红的。&1dquo;你好。”她说,
&1dquo;我做的事你称心了?”他问。
&1dquo;我真没想到。”她说,&1dquo;他不是我们的父亲。我早该想到。”
&1dquo;我看不出来你怎么早该想到。”
&1dquo;我都做了什么呀?叫你上这儿来,替我父亲——马考恩——代言。”她又抽泣起来。&1dquo;母亲那些秘密&he11ip;&he11ip;我还以为我知道是什么,还以为只是她那些文件&he11ip;&he11ip;我还以为她恨利波。”
&1dquo;我只是打开了一扇窗户,把外面的风放进来。”
&1dquo;这些话你跟米罗和欧安达说去吧。”
&1dquo;你好好想想,埃拉。大家总有一天会现真相。这么多年他们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才是对他们最残酷的事。现在知道了事实,他们会想出解决办法的。”
&1dquo;母亲那样的解决办法?只不过这次更糟,比通奸更可怕。”
安德轻抚着她的头。她接受了他的安慰。安德想不起自己的父母对自己有没有这样做过。肯定做过。不然他从哪里学会的?
&1dquo;埃拉,能帮我个忙吗?”
&1dquo;帮你干什么?你的事不是已经做完了吗?”
&1dquo;这事与替死者代言无关。我必须知道德斯科拉达的原理,在一个小时之内。”
&1dquo;你只能问我母亲——只有她知道。”
&1dquo;我想她今晚一定不想见我。”
&1dquo;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问她?我怎么开口?晚上好,母亲,你刚刚在米拉格雷全城人面前证明了自己长期通奸,到今天为止,你一直在欺骗你的儿女,现在,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向你请教几个科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