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云淡风轻的,云紫跟从着王老板到飞洋城鉴别玉器的成色。她们找到一家叫“君悦来”的旅馆,暂且住下几日。
她一身经典黑色的大衣,沉稳大气,毛呢面料,让她好看的同时,还能保持足够的温暖,看起来非常舒适。她里面衬件藏青色长纱裙,也是经年不变的大热色,蕾丝高腰长裙,气质满满,简约时髦的设计却不简单,显得复古又优雅。
最特别的是她衣领处的白蕾丝设计,增添一分俏皮。手上又戴着长款手套,和长纱裙搭配一起,更是好看。
“王老板,这次我们采购的玉翡翠,一定要以防被不良商家坑骗,今天,现在市场上出现一种新的绿色石头,很多方面和翡翠非常相似,我们可别被它绿色的外表所蒙蔽,它可不是翡翠!据我多年的经验,酷似翡翠的巴基斯坦绿色玉石,叫作“巴基斯坦玉”,它是一种产自巴基斯坦的绿色玉石,曾出现在一些珠宝展上,被冠以“莫西西玉”来销售。但价格与翡翠差太远。一旦我们认错,就会赔本的,以前我们蝴蝶港有一户玉器商户破产就是栽在进错了货色,吃了大亏……”
云紫坐在客栈的屋里对着王老板严肃说到。
“对,我也听说了,有时还真不好鉴别,此玉种和“干青”种翡翠的相似度很高,很容易被混淆。它最大特点是具有浓而鲜艳的绿色,微透明。但要高深行家才行的,但也很冒险。主要是现在的市场太乱了,以假充次……”
王老板搭话,心里也有几分担心,毕竟这次商会拿出一大笔基金,梅无森还把艺馆和梅园投股立保,若是伤了元气,不好交代。
“从外部特征来说,要区分巴基斯坦玉和翡翠,对一些翡翠玩家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这次我们采购的量大,所需的定金与资金足以抵上整个艺馆和梅园还有你的“君子如玉”的玉器馆的价值,如果弄不好,你的资金可能就会停滞甚至,当然如果做得好,盈利可能多出一倍的资产……”
云紫一步一步地说着,脸上冷峻又冷漠,她心里好像在盘算着自己呆会要去茶楼见一个重要的人,但不想让王老板看出来。
云紫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她觉得该是她初出锋芒的时候了,也许顺利的话,她不久就可以帮到蝶飞儿。不枉她来青莲这么久,终于可以替自己的父母,帮到他们年轻时最好的朋友——南叔叔这善良的一家子。
再说花绫罗好久没看到宛宛,心里很是惦记她。
最近她回家里。和她的叔叔婶婶住一块。叔叔出去了,婶婶在忙着做饭。
花绫罗看着头已白的婶婶,心里还是心疼的。应该说叔叔是爱婶婶的,至少对她是有爱的,但花绫罗看出叔叔这样的男人多半薄凉,他的爱是广阔的,对婶婶这一个普通的女人是无法达到专一的。花绫罗看出叔叔的心了。
花绫罗觉得善良的婶婶特可怜,因为婶婶一辈子都要当家庭主妇,明明累得要死,却被叔叔当成吃闲饭的,对她不是很在意。叔叔总是觉得自己是家里顶梁柱的人,却因为在外很辛苦,所以在家是老子,享受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
而婶婶嫁给叔叔后,仿佛女人一旦在成为妻子,儿媳,和妈妈之后,不管她是否外出工作,她都要扮演贤妻良母的形象,才能受到社会和家庭的认同。
婶婶是个特朴素的女人,因为结了婚嫁了人,她就不再舍得花费精力和金钱打扮自己,因为生了娃,就再也不舍得为自己添置像样的新衣,因为老古董的她始终觉得已经为为人母,再打扮就显得不贤良淑德……
“婶婶,每一个女人,她可以是妻子,可以是母亲,可以是儿媳妇,但先我们是自己;你可以不辞辛苦的照顾丈夫,照顾儿女,照顾公公婆婆,但先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当一个个女人把自己活成“伟大”,不是女人的勋章,而是自己的悲凉。婶婶,你觉得叔叔他怎么样……”
花绫罗开导着婶婶。
“我是你叔叔的妻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可以共患难的糟糠之妻,当初你叔叔白手起家,事业最艰难的时候,我也不离不弃,后来他又能东山再起。如果他对我怎么样,我也没有过多的怨言,感情和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无所谓对错,外界无从判断和知晓。”
“假如就是你叔叔离开了我,我觉得我也可以一个人很安静,也可以过得很好。也许更要感谢你叔叔过去陪我走过的那些美好的岁月。我们的女儿已经成年,相信她会理解的。”婶婶突然讲出一大段话来。道理很犀利,但很豁达,这次花绫罗还真的佩服她了。
“婶婶,你最近好吗?”花绫罗突然又说到,她觉得今日倒是很佩服婶婶的。
“很好呀!女人到了婶婶这样的年纪,五六十岁,只要有好的睡眠,注意锻炼,保持好心情,就不错了,其他没想太多……”
婶婶开朗地说着。
“对,我母亲也说,女人心情容易烦躁,但这时不妨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来放松自己,舒缓情绪,也很好的……”
“我给你做黄花鱼汤吧!难得你回来,黄鱼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对人体有很好的补益作用,对女人更好,食用黄鱼会收到很好的食疗效果。婶婶给你露一手!”
“最近你叔叔很忙,好像在做玉石生意,投入很多,我看他压力特大,不过他毕竟是个老道商人,不会吃亏的……听说是和一个姓王的老板,对了,这个人是青莲港那里来的,他们在谈一笔大生意……最近他忙的焦头烂额的……你叔叔都快六十的人,还不退休,他说做完最后这笔大买卖,就要养老了……但如果赔了,他也就血本无归,还会伤了元气的……但如果顺利的话,晚年就很顺利的……”婶婶边收拾着鱼,边担心说着……
“哦!生意我也不感兴趣的,我也不懂,但是笔大买卖吗?不会是做假玉吧!谋取暴利……这会害人吗?”花绫罗没心没肺地一言击中要害。
“不要乱说…小孩子家家的…我也不清楚……”婶婶制止了花绫罗的话。
花绫罗她突然想到她刚才在街道的一家茶楼门外,刚看见叔叔进去了。好像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坐着一个标致时髦的女子。两个人严肃地谈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