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枝啧啧唏嘘，倏然，脚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喵呜”。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今[ri]天空难得放晴。金黄[ri]光洒落在[nai]糕身上，毛茸茸的像是新鲜出炉的[nai]油面包。
宋令枝眉眼弯弯，笑着将[nai]糕抱在怀里。
[nai]糕挣扎一番，从宋令枝臂弯跳下，晃着油光水滑的大尾巴朝阳台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望宋令枝，深怕将宋令枝弄丢了。
宋令枝好笑跟在[nai]糕身后，最后在阳台的储物柜前停下。
[nai]糕一双蓝[se]眼睛雾蒙蒙，似是蒙上一层水汽。
小小的爪子用力扒拉着柜门，柜门打开，却是一个密封箱，里面装的全都是[nai]糕的冻干。
宋令枝以前只看过[nai]糕自己开柜门的视频，如今亲眼瞧见，只觉有趣至极。
她伸出一根手指，无声将门关上。
[nai]糕：？
小猫崽还不知道人类的险恶心思，扒拉扒拉，好不容易打开柜门。
宋令枝又一次关上。
[nai]糕：？？！！！
小白猫一双眼睛瞪圆，难以置信仰着小脑袋望着宋令枝，[kou]中骂骂咧咧。
宋令枝笑出声。
如果不是高三学业紧张，她也想在家里养猫。
早上起得晚，宋令枝不知沈砚是否已经为[nai]糕开过罐头，她一手抱着[nai]糕，艰难腾出一只手，给沈砚送微信。
[nai]糕不安分在宋令枝怀里乱动。
宋令枝搂着[nai]糕，轻声安抚：“你别动，我问问沈砚……”
蓦地，她目光顿住。
透过敞亮的落地窗，宋令枝一眼瞧见楼下的沈砚。
落雪满地，斑驳[ri]光落在沈砚眼角，勾出他颀长身影。
宋令枝眼睛一亮：“沈……”
声音戛然而止，她看见一个女生化着淡妆，从车上跑下。
“沈砚！”
女生怀里抱着厚厚的一沓资料，她和沈砚同专业
，不过高了一级，“这是你找余师兄要的资料，我正好没事，就给你送来了。”
她低头看看沈砚手上提着的蚵仔煎，好奇，“你还没吃早餐吗？怎么这么多，看着不像是一个人的……你家里有客人？”
沈砚颔，他目光淡淡，和往[ri]没什么两样。可学姐却觉得沈砚身上的淡漠好像褪去不少，她唇角笑意一僵，视线往下瞥。
“是……女朋友吗？”
沈砚没有否认。
学姐低下头，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
[jing]心化的妆容在此刻好像成了笑话。
她眼角微红，嗓音带了些许哽咽：“那我先走了……”
沈砚的目光却不在自己脸上。
顺着沈砚的视线往上望，学姐只来得及看见窗前晃过的一道人影。
心底存着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消失殆尽。
……
电梯在沈砚所在的楼层停下。
年后宋令枝还要参加南艺的初试，她自然不敢大吃大喝，可蚵仔煎就在料理台上。
蚵仔煎烤得[su]脆，香气在公寓蔓延。
宋令枝坐在高脚凳上，左手抱着[nai]糕，一双眼睛几乎盯在蚵仔煎上。
她低声呢喃：“我就吃一[kou]，吃一[kou]不会胖的。”宋令枝挠挠[nai]糕的小肚皮，“是吧，[nai]糕？”
没有冻干加餐的[nai]糕“喵呜”一声，装模作样想要咬宋令枝一[kou]。
沈砚淡漠朝[nai]糕看去。
[nai]糕讪讪缩回脑袋。
到底还是没能拒绝蚵仔煎的诱惑，宋令枝连着吃了一大盘。
她抬眸，目光悄悄往沈砚脸上瞥。
“刚刚在楼下的女生，也是你们医学院吗？”
沈砚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