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沈砚的视线往上望,学姐只来得及看见窗前晃过的一道人影。
心底存着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消失殆尽。
……
电梯在沈砚所在的楼层停下。
年后宋令枝还要参加南艺的初试,她自然不敢大吃大喝,可蚵仔煎就在料理台上。
蚵仔煎烤得[su]脆,香气在公寓蔓延。
宋令枝坐在高脚凳上,左手抱着[nai]糕,一双眼睛几乎盯在蚵仔煎上。
她低声呢喃:“我就吃一[kou],吃一[kou]不会胖的。”宋令枝挠挠[nai]糕的小肚皮,“是吧,[nai]糕?”
没有冻干加餐的[nai]糕“喵呜”一声,装模作样想要咬宋令枝一[kou]。
沈砚淡漠朝[nai]糕看去。
[nai]糕讪讪缩回脑袋。
到底还是没能拒绝蚵仔煎的诱惑,宋令枝连着吃了一大盘。
她抬眸,目光悄悄往沈砚脸上瞥。
“刚刚在楼下的女生,也是你们医学院吗?”
沈砚点头:“嗯。”
他手上还有一份蚵仔煎,宋令枝眼巴巴看着,终还是怕控制不住体重,强忍着收回目光。
筷子在盘上轻轻敲打,宋令枝好奇:“是……女朋友吗?”
沈砚动作一顿,他抬眼,目光直直落在宋令枝脸上:“不是。”
说不出是为什么,宋令枝感觉自己松了[kou]气。
她眼睛弯了下,佯装不在意开[kou]问道。
宋令枝清清嗓子,眼睛飘忽不定:“之前老师不是一直说高中不可以早恋吗?上了大学,班上应该有很多情侣吧?”
宋令枝拐弯抹角打探。
沈砚面不改[se]:“我和他们不[shu]。”
宋令枝小心翼翼抬眸:“那……有喜欢的人吗?”
话落,公寓安静了一瞬。
沈砚抬起眼皮。
四目相对,宋令枝清楚听见沈砚轻轻的一声:“有。”
。
公寓安静,落针可闻。
宋令枝抱着茶杯,喝下一[kou]热茶。
少顷,方讷讷出声:“她长得怎么样?”
沈砚漫不经心收回目光,淡声:“很好看。”
“也是你们
医学院的?”
“不是。”
“你们怎么认识的?她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是保送的?”
“不是。”
沈砚眉眼低垂,面不改[se]喝了一[kou]热茶,“但她很聪明,也很努力。”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宋令枝好像听见沈砚低笑了一声。
光影映照,细微尘埃在空中拂动。宋令枝目光低垂,忽听沈砚道。
“宋令枝,你现在还喜欢那个人吗?”
沈砚也是后来才听柳妈说,那[ri]宋令枝会和宋瀚远一起去南浮村,是因为和宋母吵了一架,原因是宋母疑心宋令枝早恋。
后来宋令枝被篮球砸伤,也提过自己有喜欢的人。
不过是自己随[kou]瞎编的,宋令枝哪里想到沈砚会记到现在,她支吾着,说话也含糊不清。
“喜欢……吧。”
沈砚喜欢的女生漂亮又聪明,宋令枝自然也不甘落后,随[kou]道。
“他人很好,长得好,也聪明。”
宋令枝信[kou]开河,滔滔不绝说了一通。
抬眼,宋令枝猝不及防撞见沈砚一双冰冷[yin]森的眸子,似古井深潭深不可测。
宋令枝讪讪垂下眼眸,心中暗自腹诽沈砚的不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