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弟嘻嘻笑,很是不在意,“也没多冷,我都出汗了。”
白淑华赶紧去拿了毛巾,从衣服下摆钻进去给他擦了前胸后背。
“嘻嘻…哎呀…痒痒…哈哈…”
白小弟扭得跟条蚯蚓似的,要不是白淑华拉着,都怕他坐灶台上。
终于擦完了,白淑华好气又好笑,“你痒痒肉咋那么多呢?”
碰哪哪痒。
白小弟还喘大气呢,“我都笑出汗了,你白擦了!”
白淑华真想让他吃顿鸡毛掸子炒肉,啥破孩子!“就在这烤着。”
就不信烤不干汗。
流多少烤多少。
可白小弟待不住,稍微热乎就想跑。
白淑华能让么,赶紧将人拉住。“你着什么急啊。”
白小弟挣扎,“哎呀,姐你赶紧放开我,我得走了,我不拿篮子他们往哪儿放草籽儿啊,我不看着他们都不干活,都抢着玩木蜻蜓。”
“就让人家歇歇呗。”
木蜻蜓就不说了,一共就给了两块糖。
白淑华就好奇,“用石头砸糖块,肯定有大有小啊,要是分得不均匀不闹啊。”
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白小弟还真有招儿,“我们猜老头,谁赢了谁先选。”
白淑华知道弟弟说的“猜老头”是啥,就是剪刀、石头、布。
揉揉小弟的软毛,“你还真有招儿!”
白小弟显摆的掏出一块糖果,“只分了一块糖,我还剩一块呢。”
白淑华无语了,这么小就会拿回扣了。
属于无师自通嘛?!
白小弟还没说完,“他们好好干,我就将这块糖分了,不好好干这糖就是我的了。”
白淑华默默给小弟道个歉,这绝对不是拿回扣,是将“奖励机制”玩明白了。
她突然觉得,也许白小弟更适合做老板。
“好了,好了,我真得走了,你别舍不得我。”
白小弟抓着篮子飞快的跑了。
白淑华气笑了,“鬼才舍不得你!”
已经想好在他屁股上掐几下了。
“跑慢点,别摔了!”
主要地上都是泥水,一个跟头棉袄就埋汰了。
他们家每人只有一套棉衣,再没多余的。
通常情况下,一个冬天都不会洗衣服的。
真要弄脏了需要洗就很麻烦。
棉花过水就不保暖了,所以洗棉袄通常要拆外罩,就是将棉袄外边那层布拆下来。
洗外罩的时候,人只能躲在被窝躲在热炕上。
所以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对棉袄都格外珍惜。
见白小弟没影了,白淑华就回了屋。
开始收拾草籽。
不管是她自己采的还是白小弟送回来的,草籽都湿哒哒的。
这也没办法,毕竟野草上都挂着雪呢,甩下去也会有残留的。
所以这些草籽想长期保存必须弄干了。
现在就有个好办法,搁炕上烘干。
如今的火炕已经彻底干了,一敲带响那种。
不过为了不将草籽沾上土,还是先铺两块报纸,再铺上草叶子,最后倒上草籽就可以了。
至于为啥多加层草叶子,当然是不想草籽粘上报纸上的铅,那个不健康,怕小鸡崽受不住。
再说鸡吃了,等她吃鸡了,还不是到她肚子里了。
所以多此一举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