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实在帮不上啥忙,还不如多给小鸡攒些食。
“我和你说,家里粮食没多少了,不可能喂小鸡粮食的,咱们只能多捡些草籽,小鸡才不会饿到。”白淑华和小弟咬耳朵。
“那…那我们会不会饿肚子啊,饿肚子可难受了。”白小弟有些怕怕。
白淑华来了兴趣,“你咋知道饿肚子难受,你也没挨过饿啊。”
虽然没分家之前,她们不能说吃多饱,但也没到饿肚子难受那步啊。
“我听老奶奶她们说的,她们还说吃树皮吃土呢,说每天晚上都用裤腰带将肚子缠得紧紧的,再喝一肚子水,要不都睡不着。”白小弟记忆力一向好。“姐,树皮、土能吃么?”
白淑华就明白了,小弟这是听到一群老太太“讲古”了。
曾经的大柳树就是这群老太太的根据地之一。
后来白母讲评书了,来听的越来越多,这根据地就名存实亡了。
“咱们年级小没经历过,好像六零年那会,咱们还没出生呢,全国都没吃的,人们为了活着就吃树皮啥的。”白淑华简单讲了讲。
她也不想吓到自家小弟,“不过这日子都是越过越好的,以后咱们搬了新家,可以养小鸡,甚至还能养猪,爹娘挣得工分也多了,换的粮食也多,我们都不会挨饿的。以后我好好上学读书,你乖乖和孙爷爷学习医术。”
白小弟重重点头,“姐,我会的。”
“小弟你看到没,房子修的很快。”白淑华指了指,“那块踏的补上了,屋里屋外都重新抹了泥,火炕垒了一半,下午连着灶台肯定能弄好。”
白小弟往屋里望了望,“我没进屋,只看到外墙了,这些泥还没干呢,这个色(sai三声)。”
“明天就差不多干透了,有风呢。”
主要是泥巴不厚。
白淑华现在就盼望着别下雪。
她家房子还露天呢。
可天气这玩意哪里说得准,也许一早起来外面就白茫茫一片了。
午饭后,白淑华带着白小弟将碗筷收拾了。
然后和白爹娘一起走了。
白淑华和白小弟还是去捡草籽。
白爹娘他们却是要割野草。
这些野草下午晒晒,晚上要贪黑铺房顶。
原来白爹娘也在担心下雪。
能抢时间就尽量快点完成。
“爹,啥草铺房顶好啊?”白淑华问道。
白爹回答的很是无所谓,“啥草啊,乌拉草、芦苇啥都行,反正这种房顶一两年得弄一回,不行就换呗。”
“那一下午草能干么?”白淑华觉得时间太赶了。
这回是白母回答的,“稍微干干就可以,上面还得抹湿泥呢,最外层那层草不干被风吹几天也干了。”
白淑华理解再理解,白母的意思是不是屋顶是铺两层的,草、泥巴、草。
当然还有个最底层木板。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