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怀疑杜大夫为罪魁祸的所有理由。显然不充分。杜大夫似乎也知道警方手里并没有什么证据,因此面对着孙雄的吼问,只是冷笑着翻着白眼:&1dquo;警察同志,你叫我老实交代什么啊?你先说我袭击一个叫韩什么的女的,要抓我来这儿,可我到了这里的时候你又说我是让我的宝贝女儿昏迷的凶手,还说我是致庄挺还有我女儿之前那一串倒霉的男朋友的凶手,我实在有些迷糊了&he11ip;&he11ip;”
&1dquo;不要装傻!快点老实交代!”孙雄厚着脸皮继续吼问。其实他把杜大夫弄到这里,除了配合楚飞的计划外,其他就是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讹出什么。
杜大夫轻蔑地瞄着孙雄和在场的警察,哈哈一笑:&1dquo;警察同志,您这太不讲理了吧。你要误会我也得有个理由啊。您倒说说我作这些事的动机是什么,手段是什么?”
孙雄噎住了。老实说他对案情转了一圈又回到杜家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警方一开始就怀疑是杜家这两父女干的。他们一直迷惑不解的只是凶手的动机和手段。不管怎么说,不留下任何痕迹就能让一个疯癫,的确足以让任何人侧目。
孙雄掩盖住窘迫,下意识地、期待而又恼火地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心想:这些家伙都在干什么啊?
楚飞和警察们此时正忙成一团。他们这次只是以&1dquo;涉嫌攻击韩敏”为由把杜大夫拘来,暂时限制他的行动,他们再称这个机会突击寻找可能的突破。但是他们不是可以无限制地忙下去的。按照国家法律规定,杜大夫这种情况拘留时限只有二十四小时。如果到了二十四小时还不能找到确凿证据,他们只有乖乖地放杜大夫走人。
警察在忙,韩敏也没有走。她正软软地*在墙角,想自己的事情。说是她自己的事情,实际上也和案情有着重要的关系。她一直想不通大夫为什么要袭击她。因为不管怎么看,她和所有的事情都似乎没有关系。
&1dquo;喂,我说,”江菲铁青着脸*到了她的身旁:&1dquo;你也卖力地想一想吧。”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楚飞这番忙乱极有可能是无用功,因此对韩敏感到非常不爽。
韩敏费力地眨了眨因为疲惫而微微有些僵硬的眼皮,不服气地抗议:&1dquo;我是在卖力想啊&he11ip;&he11ip;”
江菲冷冷一笑:&1dquo;哦。这么说你是卖力想也想不出来喽,”她用眼角扫着韩敏,轻轻地朝乱成一团的警察们一指:&1dquo;你别告诉我那只是你的臆测。大家可是因为你忙得手脚都沾不了地了。”
韩敏顿时涨红了脸,越是焦急脑里就越没有概念,徒劳地争辩道:&1dquo;杜大夫&he11ip;&he11ip;一定有动机的&he11ip;&he11ip;张世君曾经跟我说,杜大夫嫌张世明太胖,不让他和杜明明交往&he11ip;&he11ip;”
江菲鄙夷地把目光转向别处,韩敏还要负隅顽抗,忽然怔住了。她终于想起了之后她跟张世君说的是什么话。也终于明白了杜大夫为什么要一二再再而三地袭击她。她那天说的话是:&1dquo;就算没有问题,你大哥也要小心杜大夫的银针!”杜大夫可能听到了这句话,才反复要置她于死地。因为虽然这是句玩笑话,但在无意中揭破了杜大夫的犯罪手段。没错,导致诸多受害人失常的,就是杜大夫的绝技,针灸!
人体内有很多的神经。通过针灸刺激它们可以影响人体的内分泌、循环甚至肌肉生长。那么,通过针灸当然也可以通过刺激人的神经来操控他的精神!
楚飞立即冲向杜明明所在的医院——只有杜明明受害的时间较近,针灸的痕迹可能还没有愈合。法医们拨开杜明明的头,像捉虱子一样一点点地搜索,希望能找到那重要的针孔。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法医们低垂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最后,他们无奈地站起身来,摊了摊双手:在杜明明的头上,并没有找到针灸的痕迹。
韩敏的脸&1dquo;唰”地一下涨红了,一时间无地自容。可就是在这要命的时刻,江菲忽然大声说:&1dquo;不能只看她的头!针灸未必是治哪里针那里!我奶奶由此头痛,针的就是脚!”
法医们连忙检查杜明明的全身,果然在她的脚上现了几个微小的针孔。这下有依据对杜大夫进一步搜查了!警察们欢呼雀跃,韩敏却感激地朝江菲看去。江菲却是一翻白眼,洋洋不睬。意思说我只是破案,又不是帮你。
第二卷第三十章峰回路转
通过对杜家的搜查,警方很快便现了沾有杜明明的微小血点的银针,还有几根银针可以测出些微属于张世明的物质。如果说杜明明是杜大夫的女儿,有可能因生病而接受过针灸的话,那么张世明从来没有在杜家的诊所就诊过,在银针上现他的物质已经可以证明他的&1dquo;针灸”出于非医疗目的。而张世君请来的名医则证明杜明明被刺的那几个穴位的确有影响神经的作用。因此几乎可以定案了。
杜大夫对自己谋害诸多受害人供认不讳,但是拒绝供认动机。只是翻着白眼说:&1dquo;你们把老子判刑就拉倒了。”楚飞他们还得来一番苦战。不过就这个案子来言,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
深夜。惨白的月光把洁白的病房照得像停尸间一样。躺在床上的那人头脸陷在厚厚的枕头里,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光影造成的幻想,那人的头似乎微微动了一下。片刻之后他便慢慢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