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诸人立即被送往医院急救。在屋子里乱转的神算子也被逮捕——他在看守他的张家人喝下毒药倒下之后逃了出来,可是不知道还怎么出去,被逮了个正着。
罪恶深重的张世琳立即被逮捕。她戴着手铐走入警车的时候脸上竟没有任何任何的悔意,甚至还在轻轻地哼着歌儿。冷酷得令人骇异。
韩敏看着中毒的张家人如一具具直挺挺的尸体般被抬入警车,不由得脸色苍白地护住了脖子。她仿佛感到有一只有力的大手正掐着她的脖子。忽然间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回过头去呆呆地看着沉浸在黑暗里的张家大宅。现在是最黑暗的凌晨。张家大宅在这片黑暗里就像一只张大的巨口。这个巨口已经吞噬掉了很多条人命还有一个少女本该纯洁的心。
沉睡吧,不要再张开了。韩敏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你吞噬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你都应该收口了。坐着警车离开后,韩敏最后一次回头看张家,忽然觉得它方方正正特别像古代钱币中的方孔。韩敏忽然明白了,这张大口到底为什么一次次地张开。
因为张世琳对毒药的用量不是很懂,下得偏轻,中毒的张家人十有八九救回来了。张鹏飞因为张世琳的事情万念俱灰,爽利地承认了买凶杀害白芳芳的罪行。那个神算子也因为谋杀大厨而被指控。其他的喽罗就不必赘述。这个豪门大族里生的连环血案,就这样落下帷幕了。
第二卷第一章双向抛弃
&1dquo;你天天就知道写写写!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时写也写不来多少钱!还不如好好地去找个男人,在家坐着吃都比这个强!”一直支持韩敏写作的韩妈妈,忽然在七月六日下午三点,史无前例地对正在专心写作的韩敏火了。
她那圆胖的脸膛此时正涨得通红,沁满了细汗的鼻翼在不停地扭动,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充满了美梦破灭的痛心疾。
一个月前的六月六日,对她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在这一天里,她的女儿被卷进了一宗豪门内部生的连环凶杀案里,被困在豪门的变态家主设置的堡垒一样的房子里差点丧命——这本来应该是个讨厌的一天,但韩妈妈却感到非常愉快。因为她意外地在女儿身边现了两个可以成为好女婿的男孩!一个就是之前为了查案&1dquo;假装”和女儿相亲的楚飞。本来她以为他对女儿示好只是为了查案,还不折不扣气了半死,后来她又现他好象不完全是这样——听说女儿失陷豪门时那种惊慌失措,还有冲进房子解救她时那种奋不顾身——其中有韩妈妈理想的夸张——一定对女儿有意思了。一开始她就挺眼馋他的条件,即使他的工作有些危险她也不在意。如果女儿能和他谈上恋爱,这可是好事一件。而另一个男孩则更为优秀,竟然是本市著名的张氏集团的公子哥儿。虽然之前被楚飞称为&1dquo;下流无耻的小开”(后来想想估计是他吃醋的结果),但据她亲自观察,觉得完全不像楚飞说的那样。人长得清清俊俊的,待人很礼貌,看起来也很有文化很有素质,不像那种纨绔子弟,看起来对女儿也很有意思。如果女儿能和他谈上恋爱,那可真是天上掉下大馅饼了!
韩妈妈就在这低头是好事,抬头是馅饼的美梦里过了几天,但很快就现事情不妙。不管是楚飞还是那公子哥儿,那天之后都不露头了,就女儿主动去联系女儿也不听,到今天她已经是整整一个月没有听过他们俩的消息了。她那美好的梦想在无情的现实的挤压下终告破灭,于是便有了今天的史无前例的咆哮。
韩敏只是眼角瞥了瞥老妈,连打字都没停下。只是吊儿郎当地说:&1dquo;妈呀,你女儿就是找不到好男人嘛,所以才要一天到晚写啊。”她知道老妈咆哮的原因。她对会出现这个局面毫不意外。她从小就没有男性缘,她一直都知道。她只是因为被卷进了案子里,才沾染上了命案的魔力,暂时被两个男人注意罢了。当案件结束后魔力便消失了,她还得回到现实中来。只是,虽然她认为自己该不在乎的,而且她觉得他们对她来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但是,忽然被他们两个抛到了脑后,还是感到很不舒服:你们的热情转得也太快了吧?
也许她要是去主动联系一下他们局面可能就完全不一样。可是她早就不会主动联络男生喽。
午后的雨,哗哗地下。浓重的湿气,像坏心情一样阴冷粘稠。韩敏找了个街角的咖啡馆,点了一杯浓咖啡,坐到*窗的一个座位,看着雨景愣。满屋子的说话声杂乱地灌进她的耳朵,听起来是那么的琐碎。忽然间,她从这些琐碎的说话声中现一个熟悉的声音,迅地扭过头去,接着颇有些恼怒地笑了。
真是巧啊。楚飞正坐在不远的座位上,对着一个女孩含情脉脉呢。好么,又在相亲?
坐在楚飞对面的女孩看起来相当娇柔,就像存放在柜子深处的雪白书卷。楚飞跟她说话的语气也格外柔和:&1dquo;关于人生,我的看法和你差不多,你把人生看作一朵花,我则把人生看成一棵树。不管经历多少风吹雨打,都有成长成参天大树,能给别人遮风挡雨的那一天&he11ip;&he11ip;”
韩敏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忽然间生气起来,冷笑着站了起来,自己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径直走向楚飞,扬声打起了招呼:&1dquo;你好啊&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