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敏和张世君立即成了一号嫌疑人。瘦老虎的毒时间成了压倒性的证据,韩敏和张世君是报警人的事实倒被忽略。张世君先被带进去讯问。孙雄桌子还是拍得&1dquo;嗵嗵”响:&1dquo;是不是你们毒死的她!?老实交代!”
张世君虽然身陷囹圄,少爷的脾气还是有的,此时索性低着头对孙雄不理不睬,被吼急了才阴阳怪气地回上几句:&1dquo;警察同志,您想叫我说什么呢?我说不是我们毒死的她,您信吗?”
韩敏可没有张世君这么潇洒。她脸色苍白地坐着,焦躁不安地扭着手指,一副紧张害怕到快要崩溃的样子。楚飞破例陪在她的身边,看她这个样子觉得甚为可怜,轻声安慰她:&1dquo;你不用担心,我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韩敏没有理他,一副早已对警察失去信任的样子。楚飞感到有些受挫,不服气地还要再说,冷不防韩敏&1dquo;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说:&1dquo;对了!”
&1dquo;什么?”楚飞活活得被吓怔了。
&1dquo;胶囊啊!胶囊!”韩敏的眼睛闪着异光:&1dquo;瘦老虎的胃里有没有胶囊的残片!?如果是把毒放在胶囊里让瘦老虎吃下去,就可以把毒的时间推后几十分钟了!”这是侦探小说里常见的套路。中国警察却不了解。而法医也不会把每具尸体都一毫米一毫米地进行地毯式搜索,也是根据自己的推断检查几条线而已。
瘦老虎的胃里果然有少量的胶囊残片。法医经过检测,现这种胶囊在胃液里泡上一个小时才会开始融化——这是经过特制,特意让它融化得慢的。看来凶手是为了给自己留出充分的伪造不在场证明的时间。本来韩敏和张世君就没什么动机要杀害瘦老虎,而且也不会笨到毒死了她还自己报警。虽然他们还不能完全摆脱嫌疑,但也不能继续关着他们。警察只有把他们放走。
又是楚飞把他们俩送到大门口。这次警方是在韩敏的引导下才找到瘦老虎的最可能的死因——现在还不能说这就是她的死因,让楚飞感到很受挫——如果是韩敏一个人涉案再一个人想出胶囊的圈套的话,他恐怕一点都不会觉得难受,恐怕还会有些高兴。现在之所以会这么不满,恐怕是因为这案子里还多了一个人。
他看着韩敏和张世君走在一起觉得非常碍眼,忍不住沉着嗓子,带着训斥的语气说:&1dquo;喂,我说,张少爷,如果你要继续折腾的话我管不了你,因为这毕竟是你家的事,只是韩敏,你就不要再趟这淌浑水了!”
&1dquo;为什么?”韩敏瞪了他一眼。现在她最不爱听的就是这句话,而且这次的&1dquo;胜利”又让她多了点底气:&1dquo;这件事也和我有关啊!白芳芳是我的朋友!再说我这次不也涉案了吗?”
&1dquo;你涉案可不代表你就能调查!”楚飞的脸涨红了。他可不是会轻易红脸的人。是韩敏顶撞他才让他这么生气的吧。
&1dquo;有法律规定嫌疑人不能调查吗?国家哪条法律规定了?”韩敏的嘴很硬。
&1dquo;国家是没有规定嫌疑人不能查案!但你的行为已经算是妨碍警务!根据&he11ip;&he11ip;根据&he11ip;&he11ip;”楚飞&1dquo;根据”不下去了。他只是隐约记得好象有这么一条,内容一点都不清楚。而且是不是他自己癔想出来还有待商榷呢。
韩敏不明就里,以为他只是暂时想不起具体内容,有些犯悚。张世君哈哈一笑,用手拍了拍韩敏的肩膀:&1dquo;不用上火啦,警察同志!我会劝韩敏不会再继续调查的。只是你不能不让我和韩敏在一起吧?因为我们在谈恋爱啊!”
&1dquo;是的是的!”韩敏赶紧附和:&1dquo;法律没有不许嫌疑人谈恋爱的条例吧!”一般对女孩子来说,伪装和某人谈恋爱的时候心头总会有些微的阻滞。可现在她竟没感到丝毫的芥蒂。
&1dquo;什么!可是,可是他&he11ip;&he11ip;你怎么会跟他这种人&he11ip;&he11ip;”楚飞面红耳赤,手胡乱地指着,忽然气得扭头就走。虽然他知道他们有可能是在说谎,但就是止不住地怀疑:他们也许真谈上了?不谈上怎么会在一起调查?
第一卷第二十二章分家
韩敏和张世君走出警局大门后张世君就招手叫的士。典型的少爷作派。车叫来了他上前为韩敏打开车门,却现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1dquo;哎?你怎么了?怎么不上车?”
&1dquo;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先回家一趟。”韩敏一副害过一场大病的模样。
&1dquo;为什么?”张世君很不乐意。
&1dquo;我想回家看看我老妈。”
&1dquo;喂,拜托,你都这么大了&he11ip;&he11ip;”张世君嘴一撇又要批评她,没想到韩敏爆似地打断了他:&1dquo;不管我有多大,我都有老妈!生了命案之后回家看看,这不很正常吗?”不知为什么,她在亲眼目睹有人死去之后产生了莫名的惊恐,对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空前的担心起来。
张世君一怔,不再说话了。韩敏喘了几口气,口气温和了一些:&1dquo;再说我老妈也不知道我在调查案子,如果连续两天不露头,她会担心的&he11ip;&he11ip;”
正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韩敏拿起一听,表情立即石化:电话里的是老妈那强悍的骂声:&1dquo;韩敏你这个死丫头!竟然又瞒着我去调查&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