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断裂声停了,也不再天摇地动了。
逸势看似魂飞魄散,脸色青。
女人和空海、还有妖怪,依然毫不在乎地坐着。
&1dquo;真是不好对付啊!空海——”
妖怪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唇。
&1dquo;如尊下这般的人,仅为谈天说地而来,实在无法信服。就此让尊下归去,我会一整夜都思索着&1squo;尊下到底为何而来?’的问题。一夜想不出来,第二夜再想;第二夜想不出来,我就如此这般持续苦思下去。”妖怪说道。&1dquo;而无论再怎样思索,大概依然不会明白吧。”
&1dquo;是吗?”
&1dquo;于是,我就得焦急地等待——尊下到底何时再来?若是演变成如此,尊下打算再来吗?”
&1dquo;你说呢?”
&1dquo;啊!空海。彼此就省下这些麻烦事。让我思索个三日五日却仍然不知道的事,你现下就说开吧!”妖怪说道。
&1dquo;方才说过要有所回报。”
&1dquo;是呀!是说过。”
&1dquo;若想回报,我问你的事,能否回答一二呢?”
&1dquo;说说看。”
&1dquo;为何知道我们今日会来造访呢?”空海问道。
&1dquo;我有天眼通。”妖怪说道。
天眼通——即是佛所持的六神通之一,具有看透远方事物的能力。
&1dquo;虽然我身在此地,却能够知道某人在某处做某事。无论是天竺,还是倭国,一点都不费力。若想试试看,我就来看看你的家人吧——”
&1dquo;我妹妹住在倭国赞岐,你可知道她正在做何事吗——”空海说道。
一阵沉默。哈、哈、哈。妖怪扬起笑声。
&1dquo;不必诓骗我,空海,你哪来的妹妹呢?”
&1dquo;确实有本事。我想试试你的虚实,果真厉害。”
&1dquo;这次饶了你。接着想问何事?”
&1dquo;你的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1dquo;我吗?”妖怪说道。&1dquo;其实,没什么好隐瞒。我正是你们所谓的弥勒菩萨。此处的刘云樵,利用衙役的身份,到处敲诈银子,坏事做尽,特地来给他一些教训。”妖怪一改声调,声音变得像女人般。
&1dquo;从兜率天(译注:梵语,为六欲天第四,在须弥山顶十方由旬[由旬:古印度长度计量单位,每由旬合十二至十六里不等。]之上。有七宝宫殿,无量诸天居住于此。有内外二院,内院住着弥勒菩萨。)来此,乘何而来?”
&1dquo;什么都不乘。凭着意志力而来。”妖怪说道。
&1dquo;住在须弥山顶的无量诸天,每年从下界捡一粒芥子,现在堆积多高了呢?”
&1dquo;不要试我,空海。根本没那回事。”妖怪说道。又恢复原来的声调。
&1dquo;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空海再度问道。
&1dquo;别问了,别问了,空海。不必白费心机。尊下若不相信我所言,我如何回答都一样。”
&1dquo;确实如此。”空海说道。
&1dquo;说重点吧!”妖怪说道。
&1dquo;那么,猫大王,你能预知明日之事吗?”
&1dquo;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