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凤尾草不好收集,而且楚云深最近忙于自己的婚事,楚怀佑倒也不介意,反正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他和安筝在安静的小院里,一起做饭,一起看书,很少出来。
楚渊担心会像之前一样,两个人一起迷路,思虑之后,尽管两个人都不喜欢被人盯着,他还是让一些侍卫守在了院外。
儿子丢一丢倒没啥,儿媳妇可不能再丢了。
天气好,心情也好,玄机老人难得没有喝酒,找了楚渊一同下棋。
就在后花园的凉亭,两旁的花含苞待放。
玄机老人执白,楚渊执黑,两个人下了很久。
最终,都是以楚渊的失败告终的。
从天亮下到了天黑,到了最后一局棋时,玄机老人落子,忽然开口:“我要回流云山了。”
楚渊的手指僵住,黑色棋子掉在棋盘上,把原本的棋局打乱。
玄机老人抬眼扫了他一下,安静的把黑棋捡起,按照记忆把棋局恢复原样,继续道:“青玉和怀佑都已经很出息了,我没什么可以教给他们的,秦煜的毒解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办法,晚晚的身体也在渐渐好转,就算是没有我,你们也可以治好她的对吧。”
楚渊知道秦煜的毒是楚念晚解得,具体的细节,他没有过多询问。
他也相信楚念晚可以把林晚晚治好。
其实,玄机老人能做的也都做了,确实不再需要他了。
可他说离开,楚渊总觉得胸口堵。
他又落一子,问:“你不想再见见她吗?墨白已经没几天活日子了,你和她,中间也没有别人了,你这样离开,甘心吗?”
玄机老人顿了顿,下子,杀了一片的黑棋。
他垂眸道:“算了,我过不去心里的坎。”
楚渊抿唇,握住两个字,扔在了棋盘上,是认输的动作。
玄机老人起身,慢慢走远,道:“我这一辈子,医治那么多病人,唯独我自己的心病,无药可医。”
他一向爱自由,本就不喜欢在京城居住,过来一趟,帮了很多的忙,如今想要离开,楚渊也阻拦不得。
两日后,王府外。
楚怀佑和楚青玉亲自把东西安置好。
楚青玉道:“师父,等小五晚宝他们婚事完了之后,我便回流云山陪您,马车里给您热了酒,都是您最喜欢的,你一个人回去时少喝点,路上要小心。”
楚怀佑也道:“师父,到时候我带安筝一起去看你。”
玄机老人:“……你俩还是呆在王府吧。”
楚渊抿唇,什么也没说,拍了拍玄机老人的肩膀。
一炷香后,马车出,朝着京外去了。
很快出了京城口。
城门上,一名身披纯白披风的妇人站在那里,已经四十多岁,却仍旧美艳。
她怔怔的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眼底有一滴泪迅划过。
武谭在她身侧,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叹气道:“要不要追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