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衣衫被毁了大半，鞭子造成的血痕纵横交错，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但即便是如此，女子仍旧醒着，用一双充斥着恨意的眼眸望着她。
她衣衫不整，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秦煜自觉地转身出去。
士兵也跟着出去了，并且体贴的关好了门。
楚念晚凝视着她。
沉默了几秒，她主动去把寒梦说嘴里的棉布拿了出来：“你有没有后悔过？”
寒梦瞪着她，冷笑，嗓子干涸的要命，声音也变得难听：“有什么好后悔的，成王败寇，从当初我投靠墨云华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想过活下去。”
楚念晚抿了抿唇。
“外公和娘亲都还活着，我找到他们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和林清妍说这一句话，可能只是有感而。
她和林清妍之间，两世的恩怨，也差不多该了结了。
第25o章林清妍咬舌自尽
林清妍呆愣住。
楚念晚把那块脏布扔在了地上，垂下眼睫，避开了她的视线：“你做了这些事情，我不可能放过你，但我想给你一个体面，你……吃毒吧。”
楚念晚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她被像狗一样拴在坤宁宫院中的树上，听着墨云飞和林清妍在房间里缠绵的声音，最终活活的冻死饿死。
经历了前世的那些，她如今对林清妍，已经算是仁义至尽了。
她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药丸，这药服下去会迅融化，一天之内就会见效。
林清妍咬着嘴唇，望着她的神情。
她在想，如果此时两人换了位置，被抓住的是楚念晚，她一定会狠狠的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可楚念晚此时，竟是说要给她一个体面，真真是讽刺啊。
她冷笑，望着她手中的小药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体面？这种东西我早就没有了。”
林清妍道：“你知道吗，林府灭门之后，我投靠大皇子，那时就被查出来有了身孕，是林岱的孩子。”
“为了讨好墨云华，我直接把还未满月的胎弄死了。”
“再后来，我被迫跟了安寻，他陪我出了越国，为我换了一副容貌，那药每天涂抹在脸上，都比现在鞭子打我还要疼，安寻又是一个伪君子，我为了报酬不得不委身于他。”
“后来，我又怀孕了，这个孩子是安寻的，可他一副堕胎药，处理的干干净净。”
“我一共怀了三次孩子，都没有顺利的生下来。”
“你说，像我这样行尸走肉的人，还有必要再追求什么脸面吗？”
楚念晚安静的听完了这一切，视线放在女子平坦的小腹上。
她语气平静：“可如今这个结果，你又怨得了谁？都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林清妍望着她，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