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请你相信我是无罪的。”
&1dquo;因为相信你,我才赶来听听你的说法。”
&1dquo;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说的话。”田道说。
十津川递给他一支烟,并且给他点着了火。田道就从八日晚上,坂口文子到事务所去拜访他说起。十津川不插嘴,沉默地听着。大多的话都是从江岛警部那儿听过的,听田道说也只是个补充而已,但从田道本人那里听到,十津川还是感到不一样,毕竟是和他工作过几年的部下啊。
田道作为刑警汇报案件时,总有点夸大其辞,年青人吗。但从来没有作过撒谎的汇报。十津川闭上眼睛听着,猛然产生了错觉,田道还是搜查一科的刑警,在作关于佐贺杀人案件的汇报。这种幻觉变得模糊了,一睁开眼睛,是在大阪府警察局的审讯室里,田道也不是刑警,而是杀人嫌疑犯。
&1dquo;现在想起来,我是被人陷害了。”田道又补充说。
&1dquo;的确,如果你说的话是事实,坂口母女就在说谎,就是在陷害你。”
&1dquo;你不相信吗?”
&1dquo;我相信是没有什么用的,要想让佐贺县警察和大阪府警察相信你的话是不可能。”
&1dquo;真没办法,佐贺县野崎主任和大阪府会根主任更相信坂口母女的话。”
&1dquo;在杀人的现场有你的名片,在名片后面有你写的收到二十万元钱的收据,坂口由美子手里又有你写的情书。另外有几件事你能说说吗?”
&1dquo;无论什么事,您尽管问吧。”
&1dquo;第一点,是你九日的行动。为了乘二十时三十五分的&1squo;拂晓三号’,你坐出租车去坂口家,又和由美子一起去了大阪车站,没错吧?”
&1dquo;没错。”
&1dquo;那是和由美子初次见面,是吗?”
&1dquo;是的。”
&1dquo;到了坂口家,出租车在外面等着,然后和由美子一起去的大阪站?”
&1dquo;是的,让出租车在坂口家门前等着的。”
&1dquo;那么出租车公司的名字,车牌号,或者司机的名字,你能记得吗?如果能找到那个出租车司机,他能证实送你去了坂口家,而且又送你和坂口由美子两个人去了大阪站,我想就能打开突破口。”
&1dquo;是ko出租车公司。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就不知道了。车牌号记不起来了,司机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是大高个子的体育爱好者,在大坂出租车公司中也是很少见的。
&1dquo;第二点,你亲手递给坂口由美子的情书,经迹鉴定,认为是你的迹,真的不是你写的吗?”
&1dquo;不是的,由美子确实艳丽绝伦,我也觉得她很有魅力,在佐世保的旅馆里,也强行和她亲吻了,可是,我说过好几次了,和她见面是在九日晚上,用出租车去接她时是第一次见面相识,以前想写情书也写不了。”
&1dquo;明白了,还有你的名片是在八日晚交给坂口文子的吗?”
&1dquo;是的。”
&1dquo;除此以外,你没给过别人后面写有钱数的名片吗?”
&1dquo;没有。”
&1dquo;你第二天九日的晚上和由美子一起乘上了&1squo;拂晓三号’吗?”
&1dquo;是的,那次列车从1号到7号是开往长崎的,从8号到末尾的13号是开往佐世保的。我和她乘坐的是1o号车厢,是15,16号的下铺。”
&1dquo;是十二时左右睡觉的吗?”
&1dquo;因为我怎么也不能入睡,她给我一点威士忌酒,喝完之后才睡着,一睁开眼睛,就到了早晨,列车已从佐贺车了。我下了铺,在过道上看见她从洗漱间的方向走来,还记得问了&1dquo;早上好”呢。”
&1dquo;在佐贺站停车一分钟吗?”
&1dquo;是的,而且她说是在姬路出生的,在上大学的时候,去了佐世保才和坂口相识结婚的。”
&1dquo;可那些话都是谎言,她没有结婚,死去的是六十五岁的坂口良介。”
&1dquo;是这样的,可她在列车深夜到达姬路站的时候,站在过道上,透过车窗久久地看着月台,那时我完全没意识到是她欺骗我,只想是她对故乡的一片眷恋之情”
&1dquo;确实只能这么想。”
&1dquo;我想起了一件事。”田道突然兴奋地对十津川说。
&1dquo;是什么事?”
&1dquo;我们乘的&1squo;拂晓三号’到达终点站佐世保的时候,我想她怀有四个月的身孕,就提着她的小提箱出了检票口,旁边有个小卖部,因为没有烟了,就去买梅地思文牌香烟,恰巧没有零钱,就拿出一张五千元的票子,小卖部的那个女售货员却说三道四的,我很生气地和她吵了起来,最后烟也买了,零钱也找回来了,当时由美子也在旁边。我想那个女人能记得我的事,是个四十二、三岁的女人,如果她能记得,我和由美子一起从&1squo;拂晓三号’下来的事就得到了证明。”
&1dquo;这不行。”
&1dquo;为什么?”
&1dquo;因为佐贺县警察认为你是在佐贺杀了原田功之后,又从佐贺乘上了&1squo;拂晓三号’,佐贺是前站,既使你乘过&1squo;拂晓三号’的事得到证明,也无法证明你是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