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宜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立刻帮助我摘镯子。可是张静宜很快就现,镯子的口径和我手腕的粗细完全吻合,根本没办法从手掌上脱下来。张静宜害怕了,眼泪在眼眶内打转:&1dquo;林哥,怎&he11ip;&he11ip;怎么办?”
&1dquo;大师&he11ip;&he11ip;”我伸出手,只能求助毕不凡了。在一个小时前,毕不凡曾经轻松摘下过这只镯子。
&1dquo;一条蛇,尾相连,似乎嘴巴在吞食尾巴,又似乎尾巴在逃离嘴巴,这是什么意思?”毕不凡握着我的手腕,指着镯子内部的蛇形花纹说道:&1dquo;头既是尾,尾也是头;生既是死,死也是生;过去就是现在,现在就是未来。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摘下了如何,摘不下又如何?”
&1dquo;大师,求求你帮我摘下来吧!”我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去理会毕不凡说话的含义。
毕不凡放开我的手腕,顺手从瓦罐里抓出最后一块兔子肉,靠在炕上细细咀嚼了起来。&1dquo;年轻人,我上次怎么和你说来着?”
&1dquo;大师让我明天来,需开坛做法方能解煞。”那天的话,我历历在目。
&1dquo;还有呢?”毕不凡显得很不满意,&1dquo;扑”的一声,吐出一块骨头。
&1dquo;大师说神人不可以欺,让我来的时候带足贡品,越多越好。”
毕不凡斜着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静宜,不满的神色越来越浓。我们带的东西都已经放在唐美丽家里了,此刻我和张静宜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1dquo;你是供品呢,还是这位女娃娃是供品?”毕不凡伸出一只油乎乎的手,指了指张静宜,说道:&1dquo;女娃娃长得不错,细皮嫩肉的,他们一定会喜欢的。只不过可惜了点,你还不到二十岁呢吧?”
张静宜吓得尖叫一声,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生怕我真的把她当作贡品送给毕不凡。
&1dquo;大师,只要你能把镯子摘下去,我明天一定带很多供品来答谢你。”我内心焦急,开始恳求毕不凡。
&1dquo;神人不可欺啊!”毕不凡又坐了起来,转身打开窗户,似乎自言自语道:&1dquo;下雨天,留客天,可是雨已经停了呀。雨过天晴,正是采摘山珍的时候,看来我也该走动走动了。”
我知道这是毕不凡在赶我们走。我和这个老头子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却感觉他表面上虽然随意,而却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看来,如果我没有足够打动他的礼品奉献,他是不会帮助我的。何况还要开坛做法,如果没有贡品,怎么开坛。
我看了看窗外,果然在不知不觉中,雨已经停了。天空出现一片火烧云,太阳正抓紧一天中最后一段时间,把光芒播撒在大地上。我和张静宜一起起身,向毕不凡告辞。毕不凡面朝窗外,背后的右手摆了摆,再不言语。
走在阳光下,我终于看清楚了这里的环境。
毕不凡的小茅屋位于一个三十来米高的小矮坡上,周围种满了桃树,在桃树的掩映下,这里还真像高人隐居之所。下了缓坡,前方是一块七八亩大小的西瓜地,低头有一座瓜棚,想必是看瓜人的居所。顺着西瓜地往前走,穿过一百多米的玉米地,就到了土路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张静宜觉得胸口很闷,都有缺氧症兆。我们两个在桃树下大口呼吸了三四分钟鲜的雨后空气,头脑才清醒了些。站在瓜地边缘往回看,茅草屋已经完全淹没在桃林冲中,不见踪影了。
走着走着,我和张静宜同时看到了一颗破碎了的大西瓜。西瓜的一半已经碎裂成拳头大的小块,而另外一半却呈半圆形,里面的瓜瓤没有了,活脱一顶绿皮帽子。想一想刚才在雨中,我戴着这样一顶奇怪的帽子,鲜红的西瓜汁顺着额头鬓角往下流的滑稽样子,我们两个不由得相视而笑,紧张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1dquo;站住,别跑!”伴随着一声大喝,从瓜棚中窜出一个彪形大汉。大汉手持一根木棍,哇哇怪叫着向我们冲过来:&1dquo;偷瓜贼,我可抓住你们了!”
所谓瓜前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我刚才因为蹲下身子察看那个西瓜帽子,被人误会成了偷瓜贼。现在人赃并获,将很难解释。
也许偷瓜的人经常光顾这里,那个看瓜人显得非常气愤,大踏步跑到我们面前,二话不说,举起木棍就往我身上招呼。
看瓜人明显是一个莽汉,棍子举得老高,双脚分得太开,光顾着打人,一点防范都没有。他的动作太笨拙了,而且也太慢了,对于这样的攻击,我自信能在三秒钟内结束战斗——如果我下狠手的话。
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根本不需要我出手解决问题,张静宜就把这个莽汉料理了。
看瓜人冲过来的时候,先要经过张静宜的身边。这个看瓜人也许认为张静宜是个女孩子,只要抓住了我,她根本不需要理会。看瓜人的策略是对的,可是他没想到,看似娇柔的张静宜居然会抬起了右腿。
&1dquo;呀!”一声娇喝,张静宜的右脚正揣在看瓜人的裤裆上。
第一卷玉镯迷魂第四十章抱头鼠窜看瓜人
第四十章抱头鼠窜看瓜人
张静宜这一脚太过突然,动作快如闪电,而且极其准确,正好击中男人身体上最薄弱的环节。看来张静宜作为一个护士,专业知识真的没白学,知道从那里打击男人最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