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轻笑:“被人当成花瓶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证明光靠脸就可以吃喝不愁,轻松多了。”
岑崤深深看了他一眼,轻飘飘道:“你又不想。”
黎容:“啧。”
他还以为,岑崤会指出他歪掉的价值观,劝他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毕竟容貌是一时的,谁都有变老的一天,只有知识和财富是靠得住的。
但黎容很快意识到,这个话题该终止了,因为话聊到这里,很容易就问出来下一个烂俗问题——
“你养我啊?”
他不用揣测,就能知道岑崤的答案。
然后他们貌似就回到了上一世岑崤想要的模式。
走到贵宾休息室门口,黎容和岑崤默契的松开了手。
黎容刚想提醒岑崤,别对里面这人产生什么好印象,他不一定如他表现的那么友善。
但看向岑崤的神情,黎容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岑崤看样子,不会对杜溟立产生什么好感。
助理推开大门,黎容看见的是一张年轻许多的,和善的脸。
杜溟立坐在沙上,双手交叠,手肘搭在膝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休息室内音乐的节奏点头。
这样放松且不拘小节的举动,很容易跟人拉近距离,不像绝大多数蓝枢和红娑的员工,只想让人敬而远之。
见门一开,杜溟立仰起脸的同时,脸上就挂上了一丝亲和的笑。
他长得跟英俊没有半毛钱关系,不仅眼睛不大,眉毛很淡,皮肤还有点黑。
即便外表并不突出,他仍然把自己整理的十分干净整洁,让人看着莫名顺眼。
现黎容和岑崤只有高中生大小,杜溟立怔了怔。
但他没有露出丝毫轻视的神情,反而主动站起身,走过来,伸出了手。
他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块剜了痦子留下的疤,淡褐色,形状像杨桃的截面。
“你们好,打扰了。”
作为金融公司年薪千万的高层,杜溟立实在算是没有任何架子了。
但黎容却因此变得机谨。
杜溟立这个人的城府一定很深。
他和岑崤一起从外面走进来,唐河的助理也下意识的关注着岑崤的眼色,岑崤比病怏怏的他更像是来训练的考生,但杜溟立却先是将手伸给了他。
杜溟立好像看一眼就判断出,两个人中真正做决定的会是他。
黎容垂眸暼了暼悬在空中的宽厚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