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关系,反正黎家已经身败名裂,我不变态疯旁人才稀奇,岑会长的儿子要是也无所谓,咱俩把桌子合一合,勉强凑张床,就刚才的争议进行一场科学实践,我们搞研究的,总是亲手操作才踏实。”
他方才慌了神,才会被岑崤唬到,但现在,明明是他占上风才对。
有所顾忌才不敢轻举妄动,无所顾忌就可以为所欲为。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跟岑崤上床了。
岑崤眯着眼打量黎容,黎容果真是肆无忌惮,大有‘爱谁谁我脱了衣服就可以干’的架势。
这次,的确是他被掣肘。
“早晚有机会。”岑崤的目光在黎容领口放肆的扫视一圈,慢慢将手收了回来。
黎容脖子上没留下半分痕迹。
黎容了然。
早在岑崤放松手劲儿的时候他就知道,岑崤不打算真把他怎么样。
早秋,教室里窗户大开,凉风一阵阵的往里吹,吹的黎容领口直抖。
别人会觉得凉爽舒适,但他这副孱弱的躯壳受不住。
“咳咳咳!”黎容被吹的一哆嗦,狼狈的裹紧校服外套,捂着嘴开始咳嗽。
身上的温度被风卷走,就没那么容易再捂回来,他像一株被风霜打弯了腰的植物,颓唐的弓着背,神情哀怨愤怒的瞪着岑崤。
岑崤:“……”
岑崤:“是你自己把衣服扯开的。”
他冰冷无情的陈述事实。
黎容在大学积极参加社团活动,曾经是辩论社的社长,代表a大取得过亚太区最佳辩手的荣誉,谦虚谨慎点说,他在言语博弈,拉拽论据论点上,没输过。
黎容咳的面色涨红,眼圈湿热,样子可怜却仍然理直气壮:“是你先说骚话的,你不说,我也不会配合你。”
岑崤舔了舔后槽牙,勉强忍耐真做点什么打压黎容嚣张气焰的冲动。
“你给小迷弟算命,夹带私货造谣我。”
黎容强调:“是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嘴欠王者简复非要问。”
岑崤:“你敢说你没有夹带私货?”
黎容边西子捧心边据理力争:“你给宋沅沅暗示是什么意思?你真能喜欢她?别逗了。”
岑崤嗤笑:“班长心疼女朋友?可惜人家恨不得早点跟你撇清关系。”
黎容:“宋沅沅跟我撇清关系,关你什么事?”
想他上一世对宋沅沅还有所眷恋,看到宋沅沅跟在岑崤屁股后面跑,的确是难受了一段时间。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女朋友被人夺走,虽然自己被夺走更加毁三观。
总而言之,岑崤这人就是个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