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过半小时我们去吃午饭,您饿了吗?”
&1dquo;不饿。”
&1dquo;我可饿极了,您还是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1dquo;没有。”
&1dquo;我可有些问题要问您,哪怕您不想回答我也得问。”
&1dquo;试试看吧。”
他依然背向着她站着,娜斯佳觉察出他的话音中带有讥笑的味道。
&1dquo;帕维尔,我希望您能正确理解我。我提这些问题纯粹出于好奇心。有人雇我做事,我对整个事情的内幕并不十分感兴。我的目标是完成交办的事,拿到钱。但是为了办成这件事我应该了解点情况。您在监狱中有仇人吗?”
&1dquo;这毫无意义。”他冷静地答道。
&1dquo;不,有意义。我请您回答。”
&1dquo;好。我没有仇人。”
&1dquo;不可能,您没有对我说实话。我还想搞清楚,您为什么这样做。”
他转过脸,对着她,但是眼睛却看着她头顶上的某个地方。
&1dquo;就是说您一定要搞清楚我在监狱中有没有仇人或者我为什么撒谎?”
&1dquo;是的,我都想知道。我太了解监狱了,我知道,囚犯不可能没有仇人。”
&1dquo;您怎么知道,您蹲过监狱?”
&1dquo;蹲过。您要知道,帕维尔,您的谎言会坏我的事的。”
&1dquo;那我可以问一下吗,您为什么蹲监狱?”
&1dquo;可以。因为诈骗。怎么,这没有给我添光彩吧?您是不是想说,真正的骗子是不会被抓住的,要么算什么骗子,对吧?”
&1dquo;我没有这么说,是您故意那么说的。”
&1dquo;您能不能设想一下,是不是有人想把您抓走?”
&1dquo;没有的事。”
&1dquo;您又在撒谎,帕维尔。”
&1dquo;当然。您听着,您的任务是把我带到莫斯科,那您就带吧。看在上帝面上,别老纠缠我!”
他重转过身子,面向窗户。娜斯佳怒火中烧,但她尽力克制住自己,坐在圈椅上抽烟。她用乎摸了摸茶炊,水已经凉了,要不她真想再喝一杯咖啡。
娜斯佳对于这家旅馆和这家饭店记忆犹。8o年代中期,她到过这座城市好几次,那个时候萨马拉市名叫古比雪夫市。十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都生了变化。旅馆换了主人,房间比过去干净舒适。饭店变得像饭店的样子,不像过去那样是火车站附近的小酒店。当然,娜斯佳是前天才认识饭店的餐厅主任和服务员的,这两天,她一直在这家饭店吃早餐、午餐和晚饭。她已经成功地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百万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