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老臣也附和道:“千乘王身手了得,熟知行军路线,由他当运粮官,自能更快把军粮送至陈将军手中。”
王倾君抬手止了众人的争论,叹息道:“和蕃国之战,事关重大,若是败了,百年基本便危矣。军粮之事,实在不容有闪失。既然大家认为昌平王和千乘王都是好人选,便由他们两人一起担当运粮官一职罢!”说着转向陈文安和唐天致,娇声道:“两位王爷有什么意见没有?”
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意见?唐天致腹诽,一时想不出托辞,只得站起来道:“皇兄若无意见,我便也无意见。”
陈文安等的便这句话,一时也站起来道:“国难当前,兄弟同心运粮,自是应该的。我也没有意见。”
“如此,两位王爷收拾一番,明早便起程罢!”王倾君暗松一口气,很好,唐天致跟着陈文安出,自己不用防着他,也能安稳一些。
下了早朝后,唐天致回到殿中,不由愤然,和挟敏道:“什么运粮官?满朝文武,就选不出一人当运粮官了,偏要两位王爷去运粮?”
挟敏道:“王爷不能去,这明显是调虎离山之计,谁知道运粮路上会出现什么事?且到了战场,有个三长两短,也属常事。”
唐天致自是明白,到了边境,陈文安和陈平要联手弄死他,然后栽到蕃国人头上,轻而易举。可是他已当着朝臣的面应承当运粮官,却是不好再胡乱推托了。
陈文安忙着购买军粮,安排走后事宜等,却是一天没停歇。至晚进了玉阶殿,先去看唐天喜和唐天乐,掏了两块玉牌递给他们,笑道:“我要出去一趟远门,这个你们好好拿着,想我了,就拿出来亲一口。”
“皇兄要去哪里?”唐天喜抬起粉嘟嘟的脸,扯住陈文安的袖角道:“不走不行么?”
唐天乐也奶声奶气道:“本王不怪你打母后屁股了,你别走。”
陈文安环住他们,在他们耳边叮嘱道:“不走不行啊!我走了,宫里就剩下你们两个男子汉了,要好好保护你们母后,不能乱走,她在哪儿,你们就要在那儿,好好盯着她,明白么?”
唐天喜和唐天乐被委以这样的重任,一下感觉自己成熟起来,都点头道:“放心吧,会好好保护她的。”
“这就对了。”陈文安和唐天喜唐天乐拉勾,俯耳道:“那个司徒将军进宫,你们也要盯着,可别让他欺负你们母后。”
唐天喜和唐天乐再次郑重点头。
莫嬷嬷看着陈文安跟两个孩子嘀咕,进房和王倾君道:“千乘王是真喜欢皇上和安阳王,主子放心罢!”
一时陈文安进来,莫嬷嬷忙退下了。
陈文安看了王倾君一眼,突然上前抱起她,在她唇上狠狠一亲,这才松了手,头也不回走了。
王倾君怔怔的,好半晌回过神来,抚着嘴唇无声的笑了。
第二日一早,军粮装车完毕,陈文安便和唐天致出了。
王倾君有些担忧,只派人日日打听着消息。这一日,却有兵士来报道:“不好了,昌平王在半路上吃错了东西,病得不能起身,千乘王怕耽搁了运粮,自行领了人向前,留了昌平王在驿站中养病。”
“怎么会这样?”王倾君大吃一惊。
兵士禀道:“随行军医说,昌平王先头在外吃了苦,身子本来就弱,此去餐风宿露,再吃错了东西,自然就倒下了。还得调养上一头半个月,才能起床。”
许参一听就急了,禀道:“太后娘娘,昌平王玉体金贵,这样病倒在外,只怕外面的人照顾不周,还得派人接他回宫调养。”
司徒元听得唐天致病倒在驿站,不由沉吟起来,悄悄进宫和王倾君道:“太后娘娘,此事……”
王倾君摆手道:“不行,唐天致既敢病倒在驿站,不定就等着你呢!若你有个什么,镇守京城之职落到他手中,则我们母子危矣!”
“太后娘娘英明!”司徒元听得此话,出了一身冷汗,忙问道:“如此,还是让许参自行带人接他回京?”
王倾君沉吟片刻道:“让今科武状元随许参出,接唐天致回来。”
司徒元一下明白了王倾君的意思,眼睛一亮道:“太后娘娘要不要亲自见见这位武状元?”
王倾君点头道:“你安排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