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骑射,就是骑在马上射箭。全数不中靶或是中靶数量极少者为下等,中靶达到一定数量者为中等,全部中靶者为上等。
唐天致策马向前,抽出筒中箭,一箭射在靶心,只听四周传来欢呼声,不由微微一笑,转头去看陈文安。
陈文安严肃着脸,抽出筒中箭,瞄准靶心,一箭射去,射在唐天致那支箭的箭尾,两箭串在一起,连成一线。
“好!”众人一阵欢呼。
早有贵女在观赏楼上大喊:“千乘王,昌平王……”随着喊声,贵女们掷出花朵,花落如雨,花瓣纷纷扬扬,犹如落了一场花雨。
陈文安看了一眼地下的花朵,心里乐开了花,这些,那些,全是军粮啊!
王倾君在宫中听得唐天致和陈文安三十箭皆中靶心,贵女现场重金买花,大力掷花时,也喜笑颜开,忙忙吩咐叶素素道:“快领人到御花园多摘一些花送到赛场。挑着大红大紫的摘,品种名贵一些的,提高一点价钱卖。”
叶素素笑道:“千乘王和昌平王射完箭,只剩下选手比赛,只怕贵女们没那么疯狂掷花了。”
“除了骑射,还有步射呢!悄悄告诉他们,让他们加场步射。总之,得把贵女们的私房钱多挖点出来。”王倾君说着,又怕贵女们没有带那么多的银子进场,想得一想,另外吩咐道:“你领红锦和绿意进场,有贵女带不够银子的,你就借给她们,立字为据。限期还钱,若到期不还的,加利息。”
“呃!”叶素素惊叹道:“主子,你跟千乘王简直是天生一对,为了钱,什么都能想得出来。”
“我哪儿是为钱?我是为了大唐,是为了军粮,是为了小喜!”王倾君不满叶素素的说辞,瞪眼道:“我可是一心为国为民。”
“好吧,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叶素素也不反驳,忙忙领着人去御花园撷花。
陈文安和唐天致骑射不分胜负,本就有心再比试一场,听得王倾君让他们加场步射,自然应承下来。
贵女们观赏完陈文安和唐天致骑射,有些意犹未尽,听得他们还要步射,不由欢呼起来。一时转头见卖花的又捧了花过来,这回皆抢着提前买下花朵。有些现带不够银子的,转头听见说有宫女愿意借钱给她们买花,自然忙忙喊了宫女上前,有借一百两的,有借两百两的,皆立字为据。
贵女中,也就以陈文慧,罗心倚,许玉琪为了。她们买了花朵,转头见另一处观赏楼上,买花的女子出手豪阔,不顾花儿高价,硬是买了许多,不由好奇,让人去打听那处观赏楼上坐的是谁?
丫头们很快回来禀报,撇嘴道:“是京城富董家小姐董韵,还有她那些闺蜜们。”
董韵想献家财,谋个侧妃之位的事,贵女们早听闻了,这会都暗咬牙:董韵啊董韵,你不过富户之女,一身铜臭味,怎敢肖想千乘王当夫婿呢?真是猪油蒙了心啊!千乘王拒绝了你,你居然还有脸来掷花?
陈文慧更是冷笑了,吩咐丫头道:“去看看她买了多少花,咱们一定要比她买的更多。银子不够就先借着,今儿反正不能让她出风头。”
罗心倚和许玉琪自然附和,不屑道:“凭她,也想当王妃,还敢来争风头?”
董韵听得贵女争着买花,却也不屑,哼道:“我别的不多,偏就是银子多,怎么的?跟我争买花?去,提高一倍价钱,把花全买下,到时千乘王一出场,咱们就拼命掷花。要不是考虑到砸银子太俗气,我都准备砸银子了,看那些贵女拿什么跟我比着砸?”
王倾君一听贵女和富户之女争出风头,不由大喜,又嘱叶素素道:“领着人悄悄去扇风点火,让她们斗气出银子买花,那个地方扔下的花多一些,就让两位王爷朝那个地方多挥挥手,必要时多笑笑。”
叶素素暗汗,嘀咕道:“这是让两位王爷卖笑么?”
陈文安和唐天致听得说让他们多笑笑,都有些愕然,太后娘娘,你把我们当什么了?红坊里的摇钱树?笑一笑就来钱?
步射却比骑射更有看头。场中立了草人,筒中箭皆射中草人咽喉者,为胜出者。陈文安一箭射出,射在草人咽喉上,身后马上落了一场花雨。
王倾君听闻陈文安和唐天致步射时,场中落了数场花雨,叶素素送去的花全卖完了,不由暗算一下赚了多少银子,越算越心喜,哈,赚大了呢!
唐天喜和唐天乐眼见宫女频频进出,都是禀报说借出多少银子了,赚了多少银子了,不由好奇,问王倾君道:“母后,什么赚银子?”
王倾君笑眯眯道:“母后缺银子,没银子用,千乘王和昌平王帮忙赚银子呢!”
“怎么才能赚到银子呢?”唐天喜好奇问道:“是用钵向人讨要吗?”
“用钵讨要的,那是乞丐。”王倾君一下笑了,知晓这阵子讲书的人讲到民间疾苦时,提到用钵乞钱的故事,这两宝贝以为赚钱是这样赚的呢!
“赚钱呢,是凭技艺,也叫本事。”王倾君讲解了几句,见两宝贝半懂不懂,就打个比喻道:“比方来宫中演艺的,他们比划一场,就能得赏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