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安见千金公主持剑进殿,第一时间却是去挡在小床前,把王倾君和两个孩子护在身后,一时失策,没有注意地下的常淳,待见千金公主话音一落,一剑刺向常淳,已知不妙,一时要拦阻,却见常淳已倒在地下,却是一剑毕命。
杀人灭口?王倾君心中闪过念头,不由冷笑了,好啊,指使常淳的,果然是千金公主,可惜常淳一死,死无对证了。
陈文安过去检看了常淳的尸身,知道没救了,站起来看着千金公主,淡淡道:“公主殿下为何这么急着杀她?若她还有同党,却是寻问不到了。”
千金公主丢下剑道:“她敢对本宫的弟弟不利,死不足惜。至于同党,不是还有一个么,仔细审问就是。”说着指指地下的叶通。
正说着,却有宫女报进来,说道:“太后娘娘,外间有侍卫沈三,说道红锦和绿意在林中打昏了余统领,绑在树上,意图非礼,只红锦和绿意不肯承认,非要说这是太后娘娘让她们这样做的,因来禀报一声。”
陈文安这时已知道了事情经过,听得余保山三个字,不由怒上心头,好啊,原来身边养了一只白眼狼,专门卖主。他挥手道:“余保山对太后娘娘不敬,是我让红锦和绿意把他绑在树下的,且把他押下收牢,容后再审。”
常淳一死,余保山落到陈文安手中,千金公主便以为自己安全了,心头一松,过去看了看唐天喜和唐天乐,见他们睡着了,方才告退。
陈文安令人把常淳的尸体抬下去,回头去看叶通,见他还昏迷着,不由挑眉道:“太后娘娘这一拐杖,可是敲得太狠了。”
王倾君接话道:“谁个想害我的孩儿,都得掂量后果。”说着见满殿狼狈,又杂着血腥味,再也受不住了,吩咐道:“陈太保,叶通便交给你去审了。”
陈文安二话不说,令人拖了叶通下去,亲下去审问。
待收拾了殿内,看着王倾君安顿好唐天喜和唐天乐,叶素素才问道:“主子是如何瞧出余保山不对劲的?”
王倾君答道:“我是太后娘娘,是这宫中最尊贵的人之一,按理来说,事情再急,余保山一路上也该小心翼翼,甚至要顾着我的安危才是。可是他只顾着急走,还开口催着我快走,浑忘尊卑,明显不对劲。我因诓他一诓,假意说道陈太保擒住的人是挟敏,没料到他没反对,还顺口应答,说道擒住的正是挟敏。至此,便可确定他有问题了。”
叶素素思索一下道:“常太妃和余保山勾结,一个引主子出殿,一个引叶通进殿,想一道杀了主子并皇上和安阳王。公主殿下一来,却杀了常太妃灭口,可知道,常太妃是公主的人。可是不对啊,公主殿下恨大殿下入骨,且皇上和安阳王有个什么,则大殿下定会回宫继位,对公主殿下不利啊!”
王倾君摇头道:“且待陈太保审完叶通再论罢!”
陈文安很快又到了玉阶殿中,禀道:“叶通脑部受伤,太医说,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就是醒来,也可能变成傻子。”
王倾君一下傻眼了,说道:“我那一拐,这么厉害?”
陈文安沉默一下,又道:“余保山自尽了。”
“好啊,今晚三个人,一个被公主杀了,一个在陈太保手中自尽了,一个被我敲昏了。全干净啦!”王倾君说着话,胸口起伏,气得不轻。
陈文安背着手,一语双关道:“余保山死不死都罢了,只太后娘娘要分心照料皇上和安阳王,能斗得过公主?”
王倾君一听便明白了,陈文安这是说,纵使知道余保山和常淳是千金公主的人,一旦跟千金公主撕破面皮,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反不若睁一眼闭一眼。
陈文安见王倾君不再说话,因吁口气,一时道:“叶通既然能混进宫,焉知他有没有同党?明儿还得换一批侍卫,就是这玉阶殿中的宫女,也得重筛选一遍。”
他说着,吩咐叶素素和葡萄等人道:“你们下去安歇,今晚由我守夜。”
莫嬷嬷一听,抬眼去看王倾君,主子,皇上和安阳王还小,还要依靠陈太保呢!因现下国孝期间,陈太保也不能近女色,那个那个,您老人家可得示好,最好就就……。反正,就让他死心塌地。为了皇上和安阳王,主子牺牲一些东西,也是必要的。且陈太保才貌双全的,也不算委屈。
叶素素和葡萄也有微妙心理,若没有陈文安,主子确实寸步难行,想把皇上和安阳王平安养育大,难度不是一星半点。且这宫中的侍卫全是陈太保的人,若为了皇上和安阳王好,主子也只能笼络好陈太保啦!
待众人退了下去,陈文安站到小床前看着唐天喜和唐天乐,心下微微感叹:不管我是谁的孩子,但床上躺着这两个,一定是我的孩子。
吵了一晚,终于安静了下来,王倾君转动着脖子,自语道:“忙了一晚,脖子都硬了。”
陈文安一回头,烛影里,美人正慵懒的伸腰,突然就忆起从前,不由自主道:“可要帮您捏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