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关:“晏舒望不好伺候,你见过就知道了。”
郑予安烟抽了一半,笑笑道:“不得罪他就行了。”
“你想的倒是容易。”秦汉关嗤了一声,又说,“他酒量很不错,你两能棋逢对手下。”
郑予安说:“不喝混酒就行。”
秦汉关叼着烟笑,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来给郑予安看:“我有那家伙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郑予安刚想说不用,奈何秦汉关已经把手机怼到了脸前面,他一低头就能看见。
“怎么样?”秦汉关问。
郑予安夹着烟的手没有动,烟灰烧断了一些,细碎落在了袖子上,郑予安才回过神来。
“你这个是哪儿偷拍的?”郑予安忍不住问。
照片里的男人的确是长,五官因为离得太远拍的并不清楚,身量很高,鹤立鸡群,是个穿衣架子。
秦汉关没什么负罪感:“问他们公司小姑娘要的。”
“……”郑予安手里的烟屁股差点没拿住,他无奈道,“领导,你男女关系不要太乱,别惹麻烦好吧?”
说好要去白间的展,郑予安星期日便没赖床,他顺便去接了安代,对方很忙,在他车上讲了几乎一路的电话。
快到地方时安代才有时间给他介绍。
“今天来的很多都是些企业负责人。”安代翻出车顶的挡板,对着镜子抹口红,“资本家呢。”
郑予安笑道:“都不懂艺术,来干嘛呢?”
安代看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懂似的。”
“我是不懂。”郑予安替她拉开车门,弯下腰递出胳膊,“所以才来长长见识啊安老师。”
白间是展会主人,忙起来总有招呼不周的时候,郑予安算是安代身边的男伴,自由度要比别人高不少,就算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脸,也不觉得有什么拘谨的地方。
作为现代陶艺的领军人物,白间的代表作形象是一只猫头鹰,郑予安在他这边买过一个烟灰缸,如今还一直用着。
与安代打过招呼后,郑予安一个人在别墅逛了会儿。
来的人里面的确有不少企业负责人,金融只要半个圈子一重叠,郑予安的社交就没什么难度,某老板、某总的互相客气两声,手里带来的名片到最后都不太够用。
甜品台上摆着香槟,安代取了两杯来,与郑予安碰了碰。
“那一边是白间圈子里头的朋友。”安代朝着走廊尽头努嘴。
郑予安要开车,不打算真的喝酒,他问:“都是艺术家?”
安代:“怎么可能,也有大老板的,他们基本上都是朋友带朋友,好几个我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