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说到解读古文字,有些孙德林教授你们听说过没有?”shir1ey问道。
我摇摇头,胡八一和胖子古怪地对视一眼,胡八一说道:&1dquo;见过一次,那是个倔老头,只要一涉到古文字他是滴水不漏。”
&1dquo;没关系,这件事我来解决。这块龙骨是一个采药人在挖掘一颗罕见的老山参时,无意掘出来的,知道是件古物就拿回家了,后来&1squo;诅咒山谷’的事情越传越厉害,吓得把它交给了当地的乡政府,就这么落在我的里。”shir1ey杨说得轻描淡写的,我知道她肯定与政府部门有合作关系,所以也不在意。
&1dquo;只有这一块吗?”我问道。
&1dquo;是的。”shir1ey杨点点头。
既然工作目标明确了,剩下的就是准备工作了,胡八一和胖子毕竟入门不久,虽然学了一些简单的符咒,还不如不用,因此他们准备的是一些摸金校尉的专用品,而我自然是准备一些必要的符箓,叶亦心现在也能帮上一些忙了,整天围着我转,叽歪着要跟着去,让我给否了,我跟她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作为一名学生,多学习点知识才是正经,中国上下五千年,这秘密多了去了,不急。至于日常用品的准备倒是不用我们操心,shir1ey杨全权负责,后来胡八一告诉我,shir1ey杨是这个什么文化遗产保护组织的主要赞助人之一。
等一切准备完毕后已经是五月了,考察队六名队员(不算我们)也都已到位,考察队的那位领队正是孙德林教授,另外五个人都是他带的研究生,分别是三男两女,男的分别叫林厚照、张昌吉、李伟森,女的叫郭晶、齐莹,再加上shir1ey杨、我、胡八一和胖子四个人,一共是十人。
孙德林教授与其说是个学者,倒不如说更像个老农,黑黑瘦瘦的,和我在城里看到的那些老师大相径庭,说话时相当和气,看不出胡八一所说的倔犟,倒是他带的那几个研究生,比这老师更像学者,尤其是那个叫张昌吉的,对我们正眼也不看,只是一个劲儿地缠着shir1ey杨,大谈资本主义社会如何达、如何向往那里的学习条件&he11ip;&he11ip;胖子从见面的第一天就看他不顺,呆了不到三个时辰就已经冲动了n次,要不是胡八一摁住他,估计小张同志要满地找牙了。
正文第二十六章诅咒山谷(二)
国家对于考古方面的投入实在有限,光是每年投入的维护修缮费用就把拨下的款项占了大半,近些年的考察活动有不少都是和&1squo;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组织’(以下简称世保)合作进行的,说白了就是国家出人、世保出钱资助,shir1ey杨是作为中国分部的负责人参与进来,我琢磨着可能有点监督的意思在里边,当然,这只是猜测而已。
不过,这些考察队员的生活也真够艰苦了,据说那几个研究生一个月才不到二百块钱的收入,还不如我干半个月导游挣得多。那个孙德林教授长德黑瘦枯干,一副老花镜不知戴了多少年,胖子悄悄在我耳边嘀咕:&1dquo;你说孙教授那老花镜是不是那座清朝古墓里的明器。”&he11ip;&he11ip;
在神农架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我们见到了一个数月前从诅咒山谷出来的采药人,业已经神智不清,被家里人用锁链捆着的,蓬头垢面的,看上去很可怜。据他家里人说,刚从山里出来的时候,只是精神有些恍惚,经常一个人喃喃自语,因为已经出了十多起的意外事件,他家里人就时刻紧盯着他,还专门送他上县医院看过,可是没用,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连自己家里人都不认识了,一有机会就往外面跑,不得已,家里只好把他锁了起来。
&1dquo;安老满老先生,您有没有什么办法?”shir1ey杨问我。
孙德林教授没说什么,而那几个年轻的研究生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尤其是那个张昌吉,嘴里还嘀嘀咕咕的,看嘴形也能看出来,不外乎什么&1squo;迷信’、&1squo;神棍’之类的。
&1dquo;让我看看。”我没把话说得太满,神智不清可以由很多原因造成,可以是未知的药物、天生的隐疾或什么鬼祟上身之类的。
因为怕病人暴起伤人,我只能在屋外观察,虽然是须凌乱,但我还是能清楚地看到病人眉心部位,一块青色的痕迹出现在他两眉之间,尤其是他的双眼,那是一双毫无生气,却又十分凌厉的眼睛。
&1dquo;确实是一种诅咒或者说,是因为强烈的怨念而产生的诅咒。”我转向shir1ey杨说道:&1dquo;可以通过净化来驱除诅咒,只是&he11ip;&he11ip;”
&1dquo;只是什么?”
shir1ey杨问道。
&1dquo;他受到的伤害很大,这是一种奇怪的诅咒,我恐怕对他治疗后的心智有一定的影响。”
&1dquo;会变成傻子吗?”问话的是这家的女主人,一个憨厚的农村妇女。
&1dquo;不会&he11ip;&he11ip;只是记忆方面会出现一些障碍。”
&1dquo;治吧,同志,求求您了,起码不会比现在更糟。”女主人含着眼泪向我垦求。
治疗的过程很简单,其实就是一张净化符的事情,病人在治疗后便陷入沉沉的睡眼,一切得很顺利,不过,那几个研究生看我的眼神更加古怪了,分明就是说——瞧,这就是一个现代神棍。
一个山民自告奋勇地给我们带跟,所谓的山谷其实就是一个盆地,在盆地中央是一处藤葛纠结的树林,真是难以想象,竟然有长得这么密的林子。考察队是在谷外驻扎的,在没摸清楚状况之前,我们不敢轻率进谷。看着孙教授带着那帮学生们七手八脚地把那些仪器搬出来,又照又测的,我感到好笑。大约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缘故(实情是看不懂那些仪器),我带着胡八一和胖子沿着山谷走了一圈,这绝对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而是一块凶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