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好朋友,田原一眼就看对方的不对劲,眉头蹙起,“咋了?你认识?”
他的印象中,唐海也不认识秦时序,怎么会认识苏如月呢?
倒也不是说苏如月不好,主要是苏如月的娘家,他多少是清楚些的,一般来说,他们很难接触到像苏家那种人。
“我确实认识一个叫做苏如月的姑娘家,不过,那人正在外地上大学才是,这应该只是个重名的吧!”
毕竟前两年,高考开放后,他就收到了苏如月考大学的消息,不过从她母亲的口中得知,他们的家庭负担不起孩子的大学生活,他想着他既然已经帮助这个孩子上了高中,再多几年大学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更何况,现在国家正需要人才,这小姑娘能考大学,他心中也很自豪!
重名?
田原皱起眉头,总觉得那里怪怪的,苏如月这个名字虽算不上多么稀奇古怪的,但也很难遇到重名的吧?
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这就是缘分。
“哟,这饼子真香!都冷了,还这么好吃!这要是热的时候,该有多香!”
唐海尝了一口,镜片下细长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我没骗你吧!这丫头手艺好得很!你是不知道我今儿个算是尝到了美味,这个买卖你干不干?干的话,那丫头可说了,要我们把自己的忌口都写在纸上,后天她来我这里拿!”
唐海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这么心细。
他在心里思索了一会,才道:“行,后天我就在你家呆着了,我也看看这位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竟然手艺比国营大饭店里的还好!”
客人走后,苏如月将卫生收拾好后,又去床上躺了一会儿,早上起来的太早,她靠着枕头没一会儿就陷入了熟睡里。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一声吼叫。
“小兔崽子们,可让我逮到你们了,快说你们把我家的鸡藏哪去了!”
“我们没有偷你的鸡!我们没有偷!”
自从二叔和他们说了偷东西是犯法的,他们就再也没干过了!
“还不承认!好啊,那我就打到你们交出鸡来!”那女人的声音更加尖锐了,紧跟着就是大山和小峰嚷嚷起来。
“臭娘们!你敢打老子,老子今晚就放火把你家的鸡都给烧了!”
“黄婶婶,你别打我和弟弟,我们没偷鸡。”
黄玉凤才不管他们说了什么话,手里挥舞着竹竿,就朝着两个孩子身上挥去。
就算是打坏了,她也不太怕!
谁都知道,苏如月对三个娃娃根本就不上心,以至于他们在村子里的人们眼里就跟孤儿一样!
只要不闹出人命,可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怕秦时序是个军人又能咋样!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了,整个村子里就没一个人知道秦时序这人在部队里究竟是个什么,没准就是个兵蛋子,啥也不算!
毕竟,要真有点身份,整个村子里可不都传遍了!
而且就算以后秦时序回来时真的知道了,那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这样的小事情还能当回事?
黄玉凤手中的竹竿眼看就要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突然一只纤纤玉手直接握住了竹竿。
苏如月面若冰霜,冷着脸问:“黄嫂子,可真是越来越会耍威风了?这都耍到我家来了!”
黄玉凤在苏如月这里吃过亏,陡然听见她的声音,心情都变了变,忽而想到什么倒是冷笑了起来。
“我倒是没想到什么时候你还会护孩子了?”
苏如月并不接话,直接用了猛力,趁着黄玉凤说话的功夫,一手夺过对方手中的竹竿。
黄玉凤手中没了“武器”,整个人都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
“你也别怪我耍威风,谁让这两个小兔崽子偷了我的鸡!”
两个孩子一听这话,可都仰着头否认,“我们才没偷你的鸡!你不要自己笨把鸡弄丢了,就想赖在我们的头上!”
苏如月观察了两个小萝卜头的神色,这个年纪的孩子再怎么聪明,都是很难藏住情绪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这是真没偷。
“黄嫂子,你丢了鸡着急,我能理解,但是你也不能张口就说是我家的孩子偷的吧?说这种话,你最起码也要拿出来点证据?”
证据?
黄玉凤心一虚,但还是挺了挺胸,“我在院子里杀鸡的时候,这两个兔崽子就在我家门外鬼鬼祟祟的,我进个屋拿把剪刀出来,鸡就不见了!你说不是他们偷的,还能是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色棉袄的男人直接冲了进来,拉住了黄玉凤,声音唯唯诺诺,“大凤,有啥事咱们回家商量商量。”
黄玉凤闻言,眉头倒竖,“回家?回什么家!一只鸡都不见了,还回什么家!有什么好商量的,这两个死孩子就是贼,把他们抓住了,才能知道鸡去了哪里!你这个没用的,连两个孩子和一个女人都怕,你还能有啥用!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了你这个窝囊废!”
男人闻言,脸色难看,一抬头对上苏如月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时,耳朵又跟着红了起来,又羞又气。
苏如月懒得陪他们浪费时间,直接就问:“黄嫂子,你既然说是你拿完剪刀出来看到鸡就不见了,那么我想问当时这两个孩子还在你家门外吗?”
黄玉凤当即点头,“在!我见他们两个偷偷摸摸的躲在我家屋外的树下,我就追了出去,可这小兔崽子跑的还真快!一看就是平日里做贼做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