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轴就是木头的,当然,能留下来这么多年还不朽,想必也应该是有名堂的。秋秋不懂木头,但是被拾儿这么一提醒,看过了画轴再看那个木盒——
“好象木质一样?”秋秋越看越觉得象。
“不光木头一样。”
对,秋秋再仔细去看。画轴圆圆的端头也雕了花纹,微圆,摸上去凹凸不平。仔细看看,好象是只大雁的样子。
再看那只木盒,盒盖上的花纹已经不清楚了,可是盒子两端雕的花——
秋秋的眼睛睁圆了!雕的花一样。
“这是同一个人雕的?”
“也许是。”
秋秋兴奋起来:“一定是。”
这张画上没有落款和鉴章这些东西,无从寻找画者身份,线索实在太少,但是盒子的出现,无疑是又有了一道曙光。
这只大雁是这个人专属的标记吗?有好些名匠都会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一点独特的标记,有人直接留个字号,那很好辨认。还有的人有自己独特的方式留记号,一般不是行内的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有哪位前辈喜欢用大雁做标记的呢?”秋秋开始拼命回忆自己翻过的那些杂书,可是一时间实在想不起来。
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对了,说不定黄长老或是静卢师兄会知道?”秋秋提议说:“毕竟炼器这方面他们更熟。黄长老应该不在,要不我去请教一下静卢师兄?”
这个空间既然出现在修缘山中。这些画和旧物又出现在合山镇,这画的主人说不定就是乌楼派或是修缘山的前辈。乌楼派素以丹药闻名,别的不怎么叫得响。所以说,更有可能是修缘山的前辈。
说不定静卢师兄和黄长老就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去问问静卢师兄。”秋秋急匆匆的站起来:“你在这儿等我啊。”
静卢师兄还没有睡,正在整理明天要用的材料。秋秋一叩让,他就在屋里应了一声,过来打开了门。
“静秋师妹?这么晚怎么还没有睡?”
秋秋当然不能表现的太急切,笑着说:“在翻弄东西,有件事儿想请教师兄。”
静卢师兄笑呵呵地说:“什么事啊?师兄定然知无不言。”
“师兄可知道,咱们离水剑派有没有哪位前辈老祖喜欢用大雁做为记号的?”
“大雁?”
秋秋点了点头。
静卢师兄抓着耳朵。抬起头想了想:“我知道的咱们的前辈里头,象双河真人炼器喜欢留下两条曲线,形如河流。还有留着兰花的,嗯,好象还有喜欢直接留下名号印戳的,但是很多人没什么特别偏好,比如黄长老吧。就啥记号都不留。”
秋秋略有些失望,她想着,画画的那人若是本门前辈那就好了。这个出现在修缘山的奇异空间,如果早有前辈现过,并且留下了线索,应该说明其中大有机缘。而且进去之后并没有性命之忧。
虽然静卢师兄这儿没有打听着什么确切的消息,可是拾儿和秋秋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动身。
夜长梦多。谁知道后头还有什么魔物等着他们?早一点去,或许可以早一点得到防身保命的倚仗。
两个蒲盘挨着放,秋秋和拾儿继续一起运功修炼。虽然没有昨天那么大的感触,可是秋秋还是觉得获益良多。
他们的灵力交汇在一起之后,秋秋感觉到。她似乎隐约触及到了拾儿心灵更深的地方。
那种感觉也无法用言语去表达。
拾儿的灵力引导着她,一点一点的向前探。
前方应该是一个十分宽广、包融、光明的所在。就象拾儿这个人。在她面前是坦荡的,真实的。虽然表面上显得冰冷,但他的内心世界应该是极丰富的。
秋秋能感觉到拾儿敞开了心防,她在靠近他,他也在靠近她。
可惜就是太短暂了一些,没等秋秋感知到更多,那种境界就象道旁的风景,匆匆映在眼底,然后转瞬间就被抛远。
收功之后秋秋还是恋眷不舍,很想再来一次,再感受一回。
拾儿摇头,眼神中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过犹不及,顺其自然。
好吧,秋秋也知道强求不好,欲则不达嘛。
只是那种感觉太好了……
这就是修真的魅力,无穷无尽的未知,前景缥缈而美好,引得无数人如飞蛾扑火一般纷纷奋不顾身。
但修仙的之路漫漫,最后能得道者却是廖廖无几。
“歇息吧,明天还有要紧的事。”
秋秋应了一声,她原以为明天有那么重要的事情,晚上可能会睡不着觉。可是恰恰相反,她一沾枕头,差不多瞬间睡意就漫了上来,把人彻底淹没。
在桂林,空气湿润,天也觉得挺蓝的。上午开了会,下午去采风。。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