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你没事吧?”
难得开口说话的人,听他一句问候,比听别人说一筐话还觉得真诚。
“没事儿,前几天是误会了,现在已经说开了,喏,还给我换了个地方住。”
自从他们分别以来,时间不算长,可秋秋却觉得象过了好几年一样,中间出了那么多事情,师父师姐都不见了,家被人烧了,到了修缘山来又出了这么多事。而且现在还扯出了魔物!
一想到魔物两个字,秋秋别的事都顾不上了,忙说:“你为什么这时候上山?山上出了事你知道吗?”
要是她早点来,秋秋当然高兴。要是晚点来,也不至于惹上麻烦。偏偏不早不晚这个时间来了,明摆着是来趟混水的。秋秋真想揪着他耳朵问,您怎么这么会赶巧啊!
心里的疑问太多想说的话也太多,全挤在一起反而揪不出个头绪了,不知道先拎哪一个。
而且对手也实在不给力。如果拾儿也是个话多的,两人对着说,能说一夜不带歇。可是拾儿偏偏是个无论遇着什么事都话少事少表情更少的人,想和他对诉别情那真是没戏。
“方真人那里没事儿了吗?我给你去了那么多信你都没回过。”
“几封?”
难得他给个回应,秋秋扳手指头算算:“这几天耽误了,前头一共寄了八封呢。”说完了她咂出味儿来:“你都没收着?”
本来秋秋也觉得路途太远,她的信不见得能送到。不过有时候还是会想。拾儿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才没有回信,既然是单纯的没收到,那就可以放心了。
虽然信没送到是件郁闷的事,但是他没事,那就好。
秋秋觉得这一刻她和那位静卢师兄好象有了共同点,她语无伦次的想把这中间生的许多事尽量的用简练的语言表达出来,不过她就是这个毛病,一激动,话反而说得不那么利索。所以简练变成了零乱,想起哪句就说哪句。
“师父和师姐都失踪了。就是那次,你知道的,她们下了山。就再也没有回来。镇上的人全都没有踪影……”秋秋越说声音越低,那情景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只听转述就已经让她毛骨悚然:“还有,宅子被烧了,我和6姑姑她们躲了起来才逃过一劫。后来,玉水真人来了,我就跟他回了修缘山。”
拾儿说:“我知道,我去过了,也看到了。”
秋秋连忙补上一句:“你的东西都没事儿,我收着呢。幸好没被大火烧了,不然现在可没法儿还你了。尤其是你那些书,都挺金贵的。”
那些书大多数都是手札一类的。修真门类的书可不是四书五经随便找个书坊就能买到了,这种书可能世上仅此一本,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现在看到你,我也放下一半心事了。原来既担心你,又担心师父她们……”
“玉霞真人没事。”拾儿轻声说:“她受了重伤。现在正在闭关养伤,大概十年八年里是出不了关的。”
“你知道?你见过师父?”
“我来之前见过她一面。”
秋秋狂喜。捂着嘴,看起来疯疯颠颠的象疯了似的又哭又笑:“太好了!师父……师父她现在在哪里?伤的那么重吗?真的不要紧吗?我能不能能去见她?”
拾儿的手放在她肩膀上:“真的没事,修缘山的事情了结我会带你去见她。”
秋秋捂着嘴连连点头。
在她自己也没觉的时候,师父和师姐她们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那么重要了。
拾儿看着她一脸糊涂邋遢的,鼻子眼睛嘴唇都格外的红肿——梨花带鱼这种词儿真用不到她身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对了。”秋秋振作精神开始对他追根究底:“你以前为什么要男扮女装?”两人还一起睡了睡了睡了……当然两人那会儿身体年龄都很小,算不得太伤风败俗。
“我没说过我是女子。”
秋秋挠头。
可他也没说过他是男的啊,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和她同住同食了。对了,秋秋想起来,她还当着拾儿的面换过衣服,还不止一次!
什么都给看光啦!
不要紧不要紧,那时候她是三头身的胖豆丁,看光了就看光了吧……谁还没点儿黑历史,谁还没拍过几张光屁股果照啊……
秋秋强调了几遍我不生气,可是一看拾儿那毫无歉疚不安意思的面瘫脸,还是止不住的噌蹭往上冒火气。
“修缘山也出现了魔物?”
秋秋点头:“是,”不过她马上现了拾儿用的字:“也?哪里还出现了魔物吗?”
“玉霞真人就是遇到了魔物才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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