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笑笑重新躺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瞪大两眼,望着欧阳柏的一举一动--
只见,欧阳柏动作优雅,但是,也夹着一丝生硬,正在把无菌针管捋上,装套在药液袋子上,为静脉注射作着准备。
“教,教授,请,请问你老会静脉注射吗?!”车笑笑的直觉,有点儿不妙。
欧阳柏薄唇轻勾,桃花眼对着她,轻轻一扬:“为师我,开刀剖人都会,怎么不会静脉注射?!”
车笑笑的眼皮,一跳:“真的?!教授你老,真的会静脉注射吗?!”
“嗯,会,好好躺着。”欧阳柏的语气,平静无波。
五指紧握成拳的手背上,白皙嫩滑,血红的静脉管,显然易见。
欧阳柏纤长的五指,凉丝丝的,有些冒汗。
此刻,他真正体会到,‘医者不自医’这一句话的味道。
往日,拿着锋利的手术刀,和锋利的军匕,欧阳柏都能一眨也不眨眼,毫不犹豫地,一刀即落!
而,眼前,他捏着的这一枚小小针尖,却是沉如铁棒,硬是不能利落地,刺进那一根静脉中。
看着那一枚亮光闪闪的针尖,在自己眼底下,晃来晃去的,都不往下落,车笑笑更是受不了,这种视觉和精神的折磨,忍不住叫道:“教授,不是我说,你老,就赶紧给你学生我,一个痛快吧!啊--”
手背上一痛,血红的血液,已经回涌进透明的针管里,很快又被药液,冲回了静脉中。
车笑笑的眼皮,抽搐了几下:“····谢,谢谢教授。”
果然,她这个妖孽教授,常常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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