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大家都深信不疑莲花爹娘是她打的了。
“莲花,你口口声声说你爹娘对你施暴,可你又带你朋友把你爹娘打成这副模样。本官倒是想要问问,你既有这么厉害的朋友,怎么会被打的?”杨福来向莲花提出疑问。
“大人,您有所不知,莲花这孩子瞧着乖巧懂事,实际上心眼很坏的。我和她爹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天天找我们要钱。她是不是给您看她身上的伤?那些都是她自己跑出去疯,被别人打的。我们天天给她收拾烂摊子,前前后后不知道赔了多少银子。”
莲花娘抢过话茬,义正言辞声讨起莲花的不是。
白苏苏气极。
看来她昨天还是打轻了,就该把莲花娘的嘴也给缝上。
“别着急,看莲花怎么解决。”周溪溟看出白苏苏在生气,压低声音宽慰道。
而此时的莲花低垂着头,一句话不说,只一个劲的掉眼泪。
“莲花,你这样可就过分了。你爹娘生你养你,你现在却倒打一耙,泼你爹娘脏水。”杨福来指责莲花。
“莲花怎么不说话啊。”白苏苏都快急死了。
“苏苏!”
正在这时,二狗忽然挤了进来。
白苏苏和周溪溟侧过身。
不仅是二狗,还有徐叔,那条街上好多小贩都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摊子不管了?”白苏苏吃惊。
“我们听说县衙有两个姑娘打官司,要告亲生父母就猜出是你和莲花了。这种事情,我们怎可能袖手旁观。”二狗回答。
“就是啊,我们肯定是要帮莲花撑撑场子的。虽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可以让她知道还有这么多人支持她,她心里也好受些。”其余小贩附和。
白苏苏胸口涌出浓浓暖意。
“原告莲花,颠倒黑白,只因为一两件小事不顺你意,就起了把你爹娘送进大牢的心思,此举实乃可恶,本官……”
“我身上的伤口,不管新的旧的,我都能说出从何而来。不信你可以扒光了看,一一对应,看我说的有没有假。”
忽然,莲花开口。
众人屏气凝神,期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后脑勺有一块疤,那是我九岁那年,被我爹摁着打,头磕到台阶留下的。当时流了很多血,我爹怕我真死在家里,把我扔到外面,直到第二天早上现我没死才让我进家门。”
“我手上这些伤口,是半个月之前,他们找我要钱,我拿不出,他们打我留下的。”
“他们口口声声说我天天花他们的钱,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你们的儿子十二岁长的膘肥体壮,而我瘦成这样?难不成我把钱都拿去赌了吗?说我天天在外面疯,在场不知道有没有人认得我,我在东临街摆摊卖烧饼,我天天都在,整条街的商贩都能为我作证。”
“她说的没有错!我们可以作证!”二狗他们声音拔高。
“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我们没供你吃住吗?没有我们,你能活到现在?”莲花爹严声呵斥。
“你们这么多年拿了我多少钱,加起来应该还清你们对我的恩情了吧?说真的,如果你们把我生下来就是为了拿我当下人,当讨钱的工具,还不如当年生下来就把我掐死。”
莲花泪流满面。
“你说对了,我现在真是后悔把你生下来。含辛茹苦二十年,结果养出了个白眼狼。”莲花娘冷哼。
“你哪里舍得把我掐死,你不是已经把我卖给村子里的老鳏夫了嘛。”莲花看向莲花娘。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什么叫做卖。”莲花娘既心虚又惶恐,忙不迭反驳。
“嗯,逼我嫁给一个五十岁的鳏夫,只因为他得了一笔遗产,愿意分给你们十两。这不叫卖女儿这叫什么?”莲花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