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烟花在三点多的时候就已经能听到66续续的鞭炮爆竹声了。
这些都是一些人家家里的还在拿着洋火在放着玩,在一周前就有66续续的声响了,而且是在每天出去睡觉的每一个时间段里面。
半山特别是靠近山顶位置还好一些,因为这里居住的华人并不多。
路上也不会有故意守在路边往你车底下扔鞭炮的熊孩子。
别墅一楼的休息室里面,邵仲平跟邓崇季四人坐在一张麻将桌边上,正哗啦哗啦着洗着麻将牌。
他们玩的自然是香江的十六张麻将,这里就不多介绍了。
邵仲平以前在纽约跟着阿祖他们玩过广东清章麻将,所以上手起来很快。
邓崇季跟小猴子两人比之第一次上手十六张的邵仲平来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熟手,如果再跟第一次接触麻将这玩意的井上大佑来对比那就是赌神了。
他们三人合力教了井上大佑三局后,才终于让这个学的面红耳赤的小日子理解了麻将牌的牌路,明白了怎么起手抓牌、上牌、碰牌、杠牌等一系列操作。
虽然还是比较生疏,特别是一嘴古怪的小日子香江话说得更是乱七八糟,可也能勉强陪着一起玩。
好在他们四人也不过在等年夜饭的过程中当成消磨时间的一项娱乐项目而已,不然就以现在井上大佑这种水平估计年夜饭还没吃上就输的连裤衩子都剩不下来了。
不过只要有输赢,就能够激人的胜负欲。
像现在的小猴子一样,和了一把自摸了一把后,早已兴奋的不行了,跟还在边摸牌边抓着脑袋的井上大佑那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邵仲平手里摸着牌,目光在三人脸上打量着。
不管是在酒桌上还是牌桌上都是能很清楚看清楚一个人的,唯一可惜的是由于井上大佑不熟悉麻将的玩法,因此并不计算金钱的得失,只当做一种博弈的游戏。
不然在金钱的刺激下就能更清楚的看清楚一个人的城府以及得失之间的毒品。
不过即使是当成有些玩邵仲平也能从小猴子的身上看到了浮躁,赢的时候会兴奋的叫喊,输的时候会懊悔的拍腿,没有办法有意识的控制或者说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
井上大佑则是在他们几人当中经常处于放炮输的那一个,他会恼怒有时气的脸都红了。有时邵仲平故意放牌给他,等他赢了以后同样会又激动又开心。
相对于他们两人,邓崇季在麻将桌上显得就十分沉稳,不管牌好牌坏都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当然邵仲平也清楚,这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这次只不过是娱乐。如果真是牌桌上面大额金钱输赢的时候,就不知道他还能不能保持住他此刻的气度了。
至于邵仲平输赢都无所谓,只不过是一场组织起来的游戏而已。
东北面墙角一个落地足有一米多高的老式古董落地钟,透明玻璃下面的铜摆摆锤正时间精准的左右摆动着。
在麻将声里面出“哒哒哒哒”秒针走动时的清脆声响。
这时候麻将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邵仲平目光往时钟的方向看去时间是在三点五十分左右。
“进来就行了。”
外面听到声音,麻将房的房门被打开,里面带着烟味温度较高的空气瞬间就涌了出去,外面的较凉的空气霎时间涌入。
玩得气血上涌的猴子早就脱了外套,只剩里面唯一一件长袖单衣了,立马就缩了缩脖子,后背本来浮着的那一层牛毛热汗片刻间就冷了一大片。
邓崇季将手中的西风打出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从门口进来的一个看着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来人正是邵仲平今天上午让何家强电话邀请过来一起吃年夜饭的何炳。
现在的何炳比之邵仲平刚来香江时苍老了五六岁,斑白的鬓角,头原本乌黑的头上面也有了许多银白色丝。他脸上的皮肤也多了许多皱纹,特别是他进来后对着邵仲平弯着腰露出笑容的时候,眼角两处的皱纹看起来能夹死蚊子。
“少爷!”
一声少爷也是向着吊着精神才提着气喊出来的。
邵仲平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何炳现在这副模样就露出丝毫怜悯神色。
做错了事就该承担上做错事情的责任。
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初的何炳妄图用前朝的天子剑来压当朝的天子,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何叔来了啊!”
“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