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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很巧,凡多海姆恩领地和乔斯达领地几乎是邻边,这是夏尔刚刚现的,而契机则是自己姨母的拜托。
虽然两个贵族邻边而居,但在此之前两者从来没有什么交集,一个是祖辈传下来的世袭伯爵,一个是靠个人勋章获得的爵士。所以,在对方曾帮助过自家姨母的情况下,为他们去世的男主人献上一朵黄菊算是浅淡的人际关系中不出格的举措。
两家的关系完全不到能邀入府邸聚一聚的地步,所以献完花之后,夏尔很快移步停留的马车,毕竟他刚回来,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呵……”
“塞巴斯蒂安,你在笑什么。”
打算上马车的夏尔在听到这么一声轻笑,眉头一皱。
然而塞巴斯蒂安仍保持微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
他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这个认知让夏尔很不爽,于是语气也变得恶劣:“哦?怎么,是看上人家寡妇了?想不到作为恶魔,也有那种谷欠望。”
他注意到塞巴斯蒂安从葬礼回来就一直维持一种奇怪的愉悦之情。尽管他平时就一直这样,但夏尔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笑和之前不一样。
此刻给他的感觉,就和三个月前他刚出现在他面前时和他定下契约的时候一样。
让人,很不爽。
这位塞巴斯蒂安是他的执事,同时也是被他召唤出来的恶魔。
如果不是契约使然,他恨不得这个人立马消失在自己面前,他讨厌他那副始终掌控全局的嘴脸。
可是,他需要他。
想到这里,想到自己的弱小,自己的遭遇,拄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不等塞巴斯蒂安回答他的问题,准备钻进马车内。
可就在这时,塞巴斯蒂安伸手将他攥紧拐杖的手轻轻松开。
“少爷,生气的时候也不应该让自己受伤。”
然而夏尔想都没想,身体本能反应,用力甩开塞巴斯蒂安的手。
“别碰我。”
对于夏尔过激的反应,塞巴斯蒂安可以完全平静对待,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他的契约主人向来都是一个满身是刺的小刺猬,向所有企图靠近他的人亮出利刺。
啊~~真的很可爱呢。
人类,可真是一种弱小、可怜、脆弱的生物。
他只要抚摸上哪脆弱的脖颈,轻轻一捏,一个生命就会结束。
不过,这样就不好玩了,不是么?
“少爷,您现在已经继承了您父亲的位置,刚刚的举止也不像一位举止妥当的贵族。”
“这是一个执事该说的话么?”
“同样也是您这三个月以来礼仪教学的老师,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