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振东道:明白,你接着说。
曹宇继续道:在我看来,拖延战术实际上是最坏的选择,而且我当时也没觉得一定就会被他们打倒,我观察了一下,那些人沉迷美色、烟酒过度,没受过什么训练不说,我看平时连正常的运动锻炼都少,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闫婷婷忍不住想乐,本想着说曹宇吹牛,但一想又觉得不对,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些举动曹宇都看在眼里,急忙道:婷婷,你还别不信,你没见他们黑眼圈、排骨胸,满嘴的烟熏牙,一副痨病鬼的样子,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呢!
闫婷婷连忙诚恳地点头示意道:我信,我信,你接着说。
曹宇望了一眼闫婷婷,见她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失落,你看,不跟你较劲了你反倒是不习惯,曹宇拿她没招,只得继续道:我当时就只想着要迅的把他们全都打倒,在他们来不及拔刀之前,全部解决掉他们,我的动作越是迅,他们的注意力就越是会集中在我身上,就越想不起拔刀,就越是顾不上打婷婷的主意,你别看这方案危险,但这却是个万全之策,一招制敌,连唬带吓,镇住他们。否则如果给了他们喘息之机,那局面就会立刻复杂化,他们就有可能拔刀,就有可能找婷婷的麻烦,我刚才说了,那才是最坏的情况,因为那时我已经伤了他们的人,即便是警官来了,他们也不一定会善罢甘休,他们打不过我,很有可能就会去找婷婷报复。所以对我来说,其实就一条路,那就是把他们都打倒,否则那就只能被他们打倒,由他们任意的报复我,拿我出气,如果是那样的话,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只要能报复我,就应该也想不起去找婷婷的麻烦,这样我俩都应该没事的。
众人听曹宇这么一说,都很是感动,闫婷婷更是稀里哗啦的抽泣道:你伤了他们的人,又被他们打倒,他们一定会往死里打你,你还说没事?
曹宇连忙笑着安慰道: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是打伤了他们,可又没打死,为这么点小事,他们肯定不会想到立刻杀我,而且我已经倒下,他们用不着拔刀就能拿我出气,所以只会是狠命的用拳脚报复而已,我皮糙肉厚,又专门练过,只要我双手抱头蜷起身子,把身体的要害部位护住,他们单凭拳脚在短时间内伤不了我太重的,扛到警官来救应该问题不大。
闫振东听到此时,对曹宇已经是非常佩服了,点了点头道:真没想到,你在那么危机的关头,还考虑的那么周到,有勇有谋,不是义气用事。
闫婷婷此时又是满含热泪,激动得鼻翼忽扇忽扇,抽泣道:你为了我,甘愿被他们打倒,万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动了刀子,那可怎么办呀!
说着不禁又哭了起来,曹宇连忙笑着宽慰道:别哭,别哭,快别哭了,小心明天肿眼泡被同学看见!他们会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闫婷婷被曹宇一说肿眼泡,连忙抓起湿巾捂住眼睛作起了冰敷,又听同学会误会他俩,更是欢喜的想笑,结果是在着一哭一笑间,鼻涕泡就出来了,她慌忙狼狈的用湿巾掩嘴,骂道:你可真够讨厌的,总是弄得人家哭笑不得的,真是恨死你了。
陈若水对服务生道:你去拿一打冰湿巾来摆在她边上,小宇,你讲的还挺生动的,接着说,阿姨也想听听。
曹宇就喜欢看闫婷婷这又哭又笑的样子,本来想着继续再逗上两句,见陈若水插话,连忙对着陈若水笑道:好的,阿姨,其实这场架真的没你们想的那么危险,我当时还真的没想过被他们打倒,那只是一种可能而已,我刚才讲的是在那种可能的情况下会生什么;其实我心里当时压根就没觉得这架会输,因为那些家伙要是身上没刀的话,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
她现在就喜欢听曹宇吹牛,她不光自己想听,还想让她爸妈听听,曹宇望了她一眼,继续道:我当时就想着如何趁他们不备,迅出击,一举把他们全部打倒,所以我必须拼尽全力、一拳一个、一击致命,不给他们留下一分的喘息之机,这样的话,我和婷婷就全都安全了。
闫婷婷一听,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又掉下泪来,曹宇连忙安慰道:这又是怎么招了,说的好好的又哭,我哪儿又碰着你哭筋儿了?
闫婷婷哭道:什么哭筋儿,说的容易,可事实是要不是那几个警官出手帮忙,被打倒的一定是你!这都怨我,连累了你不能逃走。
曹宇笑道:哎哎哎,你别什么事都望自己身上揽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要是能把他们几个都打倒了,为什么还要跑呢?!
闫婷婷哽咽道:你净吹牛,刚才分明打了四个就气竭了,哪还有力气打其他的,为了我,你只能趟在地上挨打。
曹宇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那是打完了喘不上气,可我要是提着那口气,就还能打倒两三个的,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闫婷婷白了曹宇一眼,带泪笑道:得了吧你,不吹你会死吗?
曹宇笑道:这你还别不信,要不要我给你讲讲这其中的道理。
闫婷婷哽咽道:你说吧。
曹宇笑道:我刚才一瞬间打倒了他们四个,你看见了吧?
闫婷婷点了点头道:嗯,看见了。
曹宇继续道:那剩下的四个人,他们会怎么想?一听那倒在地上的人的惨嚎,都吓傻了吧?还有胆子冲上来跟我打吗?如果我再打倒他们中间的一两个人,他们又会怎么想?逃都来不及呢,还敢跟我叫板!打架这事你们不懂,它不光靠实力,更多的是靠气势,知道为什么黑涩会的身上老是纹着好多条带鱼吗?那都是用来吓唬人的,因为就连他们自己都清楚自己不行,所以才纹了一身的带鱼出来唬人。
闫婷婷破涕为笑道:那你怕不怕他们身上的带鱼呢?
其实这问题的答案俩人都心里有数,只是闫婷婷知道曹宇现在乐意说,而她现在乐意听,曹宇果然得意道:那对我没有用,我只是考虑如何把那些个带鱼一锅都给炖了,一个不留。
闫婷婷就是喜欢曹宇这样的威猛霸气,知道他身上自带杀气,那是见过大阵仗的人才有的煞气,不禁问道:把人家说的那么的不堪,那你靠什么唬人?
曹宇不屑道:我从不唬人,我是靠拳头说话,他们尝过了我拳头的厉害,自然就会听我的话。
闫婷婷被曹宇的豪迈给逗乐了,破涕为笑道:吹吧,吹吧,小弟,再给他来杯,他还能吹些。
曹宇见闫婷婷糗他,立刻反唇相讥道:婷婷,你别激动,我说句真话行吗?
闫婷婷笑道:你说吧。
曹宇笑道:你别老是自作多情,我说句真心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保护你,那都是为叔叔阿姨考虑,跟你压根就没什么关系!叔叔阿姨对我这么好,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果在我手里受了点儿伤,你这皮薄水嫩的,跟汤包似的,破了皮就流汤了,那不坏菜了嘛,你让我咋向他们交待啊,这可千万使不得。我就不同了,皮糙肉厚的,挨几下打没什么问题。
闫婷婷被曹宇气得直乐,哽哽咽咽地喘不上气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那么的让人不爱听,把人家好端端的说成了包子,我有那么胖嘛?!我是包子,那你是什么?
你看,男女的思维差距大吧?曹宇再坏,也没把包子跟胖联系在一起,这压根就不挨着嘛!可闫婷婷就能这么想,她就能把它俩联系到一起,还能为此生了曹宇的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