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被当众骂为废柴,他恼羞成怒,大声喊道:“启禀万岁,微臣乃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天子门生,不是废柴!”
真是狗急跳墙啊!敢跟沐老板对骂。
冯紫英噗嗤笑出声来,甚至是喷出了一口酒。
他迅分析了陈光也说的话。
大致是这个意思:我陈光是你沐老板钦点的探花郎,我若是废柴,你便同样是废柴;并且,我是你的门生,我若是废柴,你是个啥?
高宗皇帝看到冯紫英的坏笑,恨不得跑过去,狠狠地踹他几脚。
不过,他忍了,现在要一门心思对付这个陈光。
“好好好!你竟敢骂朕!来人啊,把这个废柴给我关——”高宗吼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看了冯紫英一眼。
他突然改口道:“把他给我安置到澳门去当知府,找夜叉公司连夜送去!一个月内,你陈光若赶不走葡萄牙人,朕就抄你的家,配你的眷属到西伯利亚挖矿!”高宗跳脚大骂。
锦衣卫们冲上来,要把和高宗对骂的陈光拖下去。
高宗摆摆手,怒气冲冲地继续吼道:“你们留着他,让他亲眼看着,朕再给冯紫英赐婚。你们都说说,还有哪位王公大臣家的女儿待嫁?地方官员的女儿也行!”
说着,他又看了正在幸灾乐祸的冯紫英一眼,突然说道:“年龄可以放宽到三十六岁以下,若是寡居的单身女子、离合的在家妇人,皆可!这冯紫英乃是大周韭菜王,向来敢于收割,并无禁忌!”
冯紫英:“。。。。。。”
我的个乖乖,赤裸裸的公报私仇啊!
陈光骂您老人家,俺不过是幸灾乐祸而已,至于吗?
还三十六岁,比俺老娘还老!
跪在地上的安东郡王,也差点笑出了猪叫声。
此时,礼部侍郎贾珍出席,跪地启奏道:“启禀万岁,臣闻工部郎官秦业之女秦可卿,知书达理,贤淑聪慧,容貌端庄,堪陪建州王。”
冯紫英暗想:“幸亏提前给了你这老色批二万两银子,并请你去做媒,不然你早就把魔爪伸出去了!”
高宗鄙夷地看了陈光一眼,很快又修正了报复的对象。
他故意大声对贾珍说道:“既然是贾爱卿做媒,自然是这秦可卿容貌出众,朕准了!就命你为钦差,全权负责这桩婚事!还有,你去传旨,升秦业为工部郎中!”
说完,他又瞪了陈光一眼。
秦业八品郎官,升为正五品郎中,这中间的跨度,简直是太大了!
沐老板摆出这样一副架势:老子就是这么任性,你能怎么滴吧!
陈光此时清醒过来,战战兢兢,再也没敢多嘴。
贾珍面露喜色,当即答道:“微臣领旨!”
没想道,高宗干脆继续报复。
他对着陈光喊道:“着秦业兼任台北道台!你不是探花郎吗?朕命你当场拟旨,然后跟随贾爱卿去传旨!”
清醒过来的陈光,立即答道:“微臣遵旨。。。。。。”
高宗被臭骂,此时依然余恨未消,继续问道:“列位爱卿,可还有可做王妃的人选?”
站在大殿上的指挥使佥事薛蟠,大步走到殿中央,跪下说道:“启禀万岁,这建州王看上了乡绅甄士隐的女儿英莲,臣愿意保媒!”
高宗疑惑地看着薛蟠,旋即哈哈大笑道:“坊间传言,你薛蟠和贾珍、贾琏,曾经教唆冯紫英这狗才——罢了,量你的眼光也不会差。这英莲大名叫什么?这甄士隐何在?原来担任什么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