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后，他倒是颇为感慨。
回想这一路，着实不容易。
“扑哧。”杨挽一声轻笑，伸出手道，“把手给我。”
白嫩修长的柔荑在光下泛着光泽，谁能想到这样的手能轻松收下一条人命。
“嗯？”
容衍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挽挽要做什么，但他还是非常配合的把手放了上去。
杨挽勾唇，没等容衍反应过来，她猛地力。
一阵天旋地转，世界好像都在翻转，容衍一声“臭女人”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杨挽压在了身下。
她完全掌握了主导权，慢条斯理地将手腕转动方向，与他十指相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戏谑地同他对视。
呼吸急促。
“现在要改口了，夫君。”
杨挽的瞳孔如同璀璨的星河，亮的让他眼底烫。又像吞噬一切的漩涡，一旦被吸引，纵使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这是他曾经和杨挽提起过的，他更喜欢寻常人家夫妻间的称呼，比起“太子”“太子妃”要来的更亲密。
没想到杨挽记在了心里。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容衍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尤其郑重。
“娘子。”
在吐字的时候，他的心都在颤，一种无言的感动席卷而来。
他忍不住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揽住杨挽的脖子埋了进去，闭上眼睛，像小动物似的左右轻轻地蹭。
几乎是无意识的呢喃，他道：
“我真的好爱你啊，娘子。”
他已经习惯自己热烈的告白不会得到回应，但今天，杨挽终于不再吝啬的开口。
一阵迷乱中，她的话像是流星般划破夜空。
“我也是，小阿衍。”
几乎是同时的，在话音刚落，容衍的眼睛就唰得一下突然睁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个称呼只有当年的臭女人才会这么叫。
“臭女人你！”
他欲挣扎起身，好好控诉这个恶作剧上瘾的臭女人。
然而双手被钳制，狠狠按在了头顶上方，想说话的嘴巴也被杨挽另一只手的手指用力按住。
她微微歪头，长轻扫过容衍的脸颊，像羽毛抚过，又像火把般点燃。
烛影摇晃，旖旎风光。
只听得寂静的空中传来了杨挽低沉磁性的声音——
“说多少次了，要叫姐姐。”
说罢，柔情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