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慢慢来,把她吓跑就再难找回来了。
容衍跟看不够似的,眼睛黏在杨挽身上根本不挪开,手中的鱼竿几乎成了摆设。
远处,百无聊赖编草绳的温思哲对着湖边那两人努嘴,疑惑地问一旁烧水的思一。
“你家殿下,平时这般话多?”
和自己的相处中,温思哲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健谈”的殿下。
思一望了过去,负责任的摇头道:“不,殿下是个话少的人,有时候一天都不见得说上一句。”
“哦,那就是姐姐的缘故了。”
温思哲了然点头,对正在考察中的“准姐夫”身份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不一样才好,对姐姐的态度当然要与众不同,不然算得上什么喜欢。
看来,我的眼光也不算差,没白撮合。
温思哲好心情地哼起了调子,继续编草绳玩儿。
思一也抬头望着湖边一对男女的背影,真心替殿下感到高兴。
不得不说,光是远远瞧着,就觉得般配极了。
杨挽不在的这几年,说实话,容衍的生活挺单调的,除了找人、练功、读书等,没有别的什么娱乐活动。
从前的执垮少年,对于那些玩的用的,已经生不起当年投入的心思。与杨挽热火朝天的聊了近一个时辰,他突然现自己无话可说。
可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事儿,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场子,冷下去了可怎么办?
容衍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好方法。这个办法不光能继续聊天,没准还能够刺激杨挽的记忆。
他深吸一口气,掩在袖口下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那个,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有一个朋友,他当年……”
他故意不去看杨挽的表情如何,生怕自己的思绪被她一个眼神所打断。
在杨挽好奇的注视当中,他以第三方的角度,描述五年前一起逃亡时生的事情。
当然,并没有失忆的杨挽很快就知道,他说的那个朋友其实就是他自己。
不过,能从另一个当事人的角度重温那段时光的故事,这对杨挽来说也是挺有的。
她听得津津有味。
“到了最后那天快逃出去的时候,臭女人居然拿出了炸·药,打算用她自己的性命来救另外两个人……”
说到这里,容衍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再次提起自己的梦魇,他还是不能够全然冷静。
碰巧那个人就在身边,他忍不住扭头质问杨挽,尽管她失了忆。
“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傻?那两个人的命是命,她自己的命就不是命吗?更何况本就是因为利益才绑在一起,一个合格的杀手,难道就不能看清形势及时逃命吗?无私奉献难不成还是杀手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