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容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眉头微蹙,嘴唇轻抿,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
明明平日里口齿伶俐的很,但此刻,他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才会好一些。
女孩子不都最看重自己的容貌吗,更何况还是臭女人那样的绝色。
谁那么狠,把她伤成这样?
太不是东西了。
看他一副纠结又有点心疼惋惜的样子,杨挽耸肩,语气随意。
“哑巴了?好吧,这张脸的确很吓人,那我下次还是在外面洗脸……”
话音未落,容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个,你还疼吗?”
疼吗?
这个答案是杨挽从未想到过的,因此她有些诧异地凝视着他。
而心中淡淡的感动,则被她完全忽视。
想不到这孩子,还挺疼人。
也算没白喂这么久。
“不疼,早就过去了。”杨挽想跳过这个话题,不想让这位单纯的家伙过早接触黑暗面。
也许是年纪大了,她也有了很多的恻隐之心。
“那……那就好。”
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随后想起了什么,容衍又紧跟着说道:“它还挺有男……女人味的。”
说完之后,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刀疤对于男人来说是男人味的象征,对于女人,就是女人味?
“扑哧。”
杨挽没忍住笑了出来,自觉说错话的容衍本来还有些尴尬,但看她笑了,自己也就不自觉地咧嘴。
怪傻的。
一笑过后,气氛没那么紧绷了。杨挽见他还偷偷瞄着自己的疤,主动开口问。
“你对它很好奇?”
容衍下意识点头,又猛地摇头。
“是还是不是?”
“当然不是,”他下意识大声反驳,随后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口是心非道,“反正,你若想说,我也不拦你。”
明明一副好奇到死的样子,还在这嘴硬。
杨挽笑。
既然如此,那我也勉为其难的,同你好好说道说道。
“血嗜盟的历史你应该知道吧?”
“那当然,血嗜盟可是全邬国最强大的杀手组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只要给的钱多,它什么单子都接。
我记得在邬国的历史上,它还帮邬□□从他的暴君兄长那里夺回了皇位,从此地位水涨船高,没什么人敢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