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转身进了小区。
走得很决绝，周衍没拽住她，指尖贴着她腕间滑落，相触的地方有暖变凉，一如他的心。
他盯着她的背影瞧了好久，心里的苦涩越多起来。
程川打来电话叫他去唱歌，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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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会所
其他人是真来唱歌的，一接一，只有周衍是来买醉的，一杯接一杯，谁都劝不动。
程川知道他不能喝醉的事，拦住，劝道：“行了阿衍，你就是喝死，宋媛也看不见呐。”
许东放下话筒走过来，坐他们对面，“就是，别喝了，跟我们来唱歌。”
朱森把话筒递给他，“阿衍，来一。”
周衍很少唱歌，今晚心情不好，又喝了酒，醉意上来，接过话筒连着唱了三。
都是情歌，一比一煽情，唱到最后眼睛都红了，脸上表情悲戚戚，好像下一秒要不活了。
程川啧啧两声，对许东说：“这不行呐，等帮帮阿衍。”
许东问：“怎么帮？”
程川挑眉：“知道宋媛手机号吗？”
许东摇头：“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茶几上的手机，悄悄拿过来，正好屏幕没锁，许东盯着周衍，程川找手机号，一眼找到。
两人放下手机，悄悄溜出去。
“喂，是宋媛吗？”
宋媛问：“你们是？”
程川捏着嗓子说：“我们这是星海会所，你朋友喝醉了，麻烦你来接他一下。”
宋媛：“我朋友？叫什么？”
程川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许东装醉含糊回答。
程川说：“叫周衍。”
时间静止，宋媛默不作声。
程川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催促：“快点来。”
“不是我朋友。”宋媛定定道，“让他喝死算了。”
嘟嘟嘟嘟……
程川卧槽一声：“宋媛心真狠。”
他不行换成许东上，许东粗声粗气道：“宋媛是吗？周衍喝多了，你快来接他，不然我们就——”
宋媛打断：“请把他直接扔大街上，谢谢！”
许东瞪着眼珠子感慨：“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呐，太、太要命了。”
作战失败，两人灰溜溜进去，程川问：“森子，阿衍呢？”
朱森说：“哦，去卫生间了。”
话刚说完，卫生间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们三个嗖一下冲过去，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周衍。
脸通红通红的，眼底充了血，腥红一片，眸子好像被水泡过，浮着一层水汽，眼尾堆积的水汽最重，有些挂不住，堪堪溢出。
不是那种哗哗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