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不假，周衍这一年来还真没心情好的时候，抽疯似作，让人无从招架。
又一个高管走出总裁办公室，边走边擦额头上的汗，见到崔阳，拉着他走到一旁，低声问：“崔秘书，周总这是又怎么了？”
崔阳心说：怎么？被无视了呗。
他轻咳一声：“周总这是为项目急的。”
说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高管问：“你猜测这种情况持续多久？”
崔阳猜啊，一时半会过不去。
但他没直说，只道：“会好的，会好的。”
事实是，一点都不好。
周衍自从和宋媛巧遇被无视后，俨然像换了一个人，比之前还冷还冰，短短两天时间，办公室的茶杯已经换了五套。
没办法，总裁不高兴时就爱摔东西。
其他人不知其原因，但崔阳知道，只能硬挺着劝慰：“周总，宋小姐那样说肯定不是诚心的，就、就是开玩笑，女人嘛，都爱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您说是吗？”
周衍正在握着签字，听到崔阳的话后，缓缓抬起头，“开玩笑？”
“对啊。”崔阳浅笑两声，“呵呵，宋小姐比一年前更幽默了。”
周衍若有所思，不过他很快被打脸。
-
宋媛回南城第三天，受邀参加舞会，到场的基本都是南城上流成功人士，她来之前让人先打探了一下，周衍并不在受邀中。
不是他不够资格，而是他本人不屑这种舞会，也从来不会参加，是以主办方没专门给他送邀请函。
事情总有偏差，本不该出现的那个人，今晚却突然出现了。
音乐响起，男士们纷纷邀请女士跳舞，宋媛作为近期炙手可热的一线影星，当然是众人追逐的目标，好几个人邀请她跳开场舞。
她眉眼弯弯含笑礼貌应对，同一年前相比，此时的她更得体更大方。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无不为她的魅力折服，有人悄悄商量，一会儿约她吃饭。
这话正好落在身后人耳中，周衍握着酒杯，淡淡道：“两位老总要请谁吃饭？”
脸上虽然挂着笑，但眼神很冷。
那人回头，“呦，周总，您来了。”
周衍没兴和他废话，又问了一次：“马总想请谁吃饭？”
马总眼珠子一瞟，“周总你看，前面那个女星是不是长得很正点？”
周衍对他勾了勾手指。
马总挑眉：“周总有事？”
周衍指了指休息室的门，须臾，两人一起走进去，再出来时，只有周衍一人。
崔阳不用看也知道生了什么，走近问：“周总，您还好吧？”
周衍低头瞄了眼手指上的血迹，淡声说：“去处理。”
崔阳点头进了休息室，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轻车熟路，放下支票后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