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捏着她的脸不知如何是好,这个女人,真是能把他气死。
抓住他的手,孟涟城笑眯眯,“别说这个,难道你不好奇凶手是谁?”眼睛睁大,这个秘密多少人想知道啊!
任她抓着自己的手,秦中元深吸口气看着她,“说吧,谁。”其实他根本不好奇,这些破烂事儿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那个铸出血珑玉的匠人齐贺的儿子,齐珑。”睁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惊讶的神色。
但奈何,秦中元还真没有多少惊讶,只是眉头动了动,表示知道了。
“他人呢?”既然知道了,那就抓住他好了。
“走了呀!”干脆的回答,听得秦中元不解的眯起眼睛。
“为什么?”按理说,以孟涟城的热血胸怀,她肯定会抓住他才对的。
“这里面事情可多了呢!要说的话呀,我能和你说一天。不过呢,现在天色不早了,我就简短点说。”打定主意今晚要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孟涟城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秦中元表示会听,但仍旧对她很不满。
“那个齐贺死了你是知道的吧,我与你说过的,就是血珑玉那把剑铸成的时候他就死了。齐庄主说他是正常死亡,其实根本就不是,你猜他怎么死的?”故作神秘,惹得秦中元扬起眉尾。
“怎么死的?”虽是不想问,但还是配合她。
“投炉殉剑。”一个字一个字,孟涟城说的很认真。
闻言,秦中元终于有所表示了,很惊讶。
“真的?”这是在传说当中有记载的,铸剑的祖先有这样做的。因为据说,人的灵魂与剑合二为一,那么这把剑就天下无敌了。甚至可以呼风唤雨,引得天崩地裂。
“嗯。他们铸剑时都要往炉里投放山羊水牛之类的活物,据说是供奉剑仙。那把血珑玉的材料,齐贺走南闯北找了十年才找回来,但铸造的过程中却生了问题。无论投放什么活物都化不开铁水,后来所有铸剑师都说是剑仙不满,需要活人殉剑。”说到这儿,孟涟城觉得很残忍。
“然后他就投炉了?”剑仙?真是扯淡。
“嗯。据说,齐庄主也是同意的,因为好像齐剑山庄历史上,就有铸剑师殉剑的传统。不过那一般都是在铸剑师年迈的时候,齐贺今年也不过才五旬而已,根本不是殉剑的年纪。按照齐珑的说法,齐庄主也认为这么多年没有过殉剑之人,所以剑仙生气,齐剑山庄才不景气的。”这些都是齐珑说的,虽不一定是事实,但也绝对可供参考。
摇摇头,秦中元脸上的鄙视可是显而易见,“那个齐珑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你就没现过他有问题么?”
“没有啊,见过他两次,他一直都是傻里傻气的,我们都以为他是个傻子。其实不是,他只是打小不爱说话,舌头也有些问题,性格内向。齐贺殉剑后,他病了一场,醒来就傻乎乎的了。其实他是装的,因为他知道这次齐剑山庄的赏剑大会必定会将血珑玉卖出去,所以他就装傻以守护那把剑,他认为齐贺的灵魂就在剑里。”这些都是齐珑亲口说的,这些应当不会是假的。
“史翔,谭老二,都是去偷剑的。然后被他所杀,死相凄惨,其实大部分是恐吓众人。这个想法是不错,但他错估了人们为了利益可以不在乎风险的贪婪之心。”秦中元了解了,倒是也鲜少的给出一丢丢的同情来。
“他也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更多的还是不能放任血珑玉被别人夺走。便是最后有人竞买了它,他也会想尽办法抢回来。”他斗不过齐天运,只能以这种方法暗暗争斗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来龙去脉,那么,他人呢?”听孟涟城的意思,怕是她还挺同情可怜那个齐珑的。
“我让他带着剑远走高飞了,这样谁也没办法把血珑玉夺走了。”摊手,她确实同情齐珑了,当时说不管,但那个时候看着齐珑的样子,她是很可怜他的。
秦中元无语,定定的看了她几秒,最后叹口气,“咱们明儿就离开这儿,再也不来了。”
孟涟城点头,“好。”她绝对同意。
看她那爽快又心满意足的样子,秦中元将所有情绪都化作一口气咽了下去,“他们还在研究怎么找出凶手呢,这下子,这辈子也找不到了。”这就成了一桩悬案了。
孟涟城不管那么多,反正死的那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不对,死的应该是三个,因为失血过多昏迷在树林里的孙四他们都没管,现在还躺在那儿呢,估摸着已经没气了。
“白柳山庄警告我们不许竞买那把血珑玉,她们是早就知道齐贺殉剑了。怕是也预料到会有麻烦,所以才告诉我们不能参与的,算她们有先见之明。”单单这一点,孟涟城还是很佩服的。
“是啊,若真是买了,可有的麻烦了。”拽她腰侧被划坏的衣服,秦中元诸多无奈。
任他拽,孟涟城倒是很高兴,今天这件事儿做的十分漂亮。
便是最后知道凶手是谁,齐珑也早就走远了。他只是性子内向,又有些极端,但他不傻,独自一人,也能够生存。
但想来,齐天运从白柳山庄买回了消息,知道凶手是谁他也不会公布,想必还会尽力的平息此事,毕竟,齐珑是齐剑山庄的人。
想想还真是可怜,他亲眼看着他父亲投炉,那是眨眼间就变成了飞灰的热度,只是一晃间,他父亲就消失了,真的让人很难以接受。
心中所爱,在眼前消失,不说别人,孟涟城觉得她也肯定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