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好休息吧,这一路无需你再忙了,安心休息。”摸她的头,顺滑的很,摸起来很舒服。
孟涟城不再说话,许是没过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秦中元一直躺在一旁看着她,马车悠悠,几个时辰后,他也挨不住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孟涟城莫名的觉得身体不舒服,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嗓子疼,而且还有点热。
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秦中元还在睡,她坐起身,抬手捏了捏嗓子,但疼痛犹在。
实在不舒服的咳一声,那疼痛更清晰了,就好似喉咙卡着一根鱼刺,疼的不行。
秦中元被吵醒,睁开眼看到她便笑了,“做什么美梦了?脸那么红?”
“脸红?”孟涟城一诧,而后抬手摸脸,热乎乎的。
“我觉得我是染了风寒。”说话,嗓子也不舒服。
闻言,秦中元忽的坐起来,抬手覆在她额头上,又在脸上摸了摸,“你居然也会风寒?”按理说她的体质连严寒都不惧怕,怎的会风寒?
“我是人,又不是机器,怎么就不会风寒?”拍开他的手,孟涟城心气不顺。
“那怎么办?今晚在驿馆歇下后给你熬药吧!”挪到她身边坐下,秦中元抬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没事儿,睡一夜就好了。”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也觉得刺的喉咙疼。
“你怎么会风寒呢?这郴州气候湿润,温度也适宜。在北方那么冷你都没事儿,回来了反倒生病了。冷不冷?若是冷就把狐裘披上,十分保暖。”他生病时就是觉得冷。
“不冷,我反而有点热。”喉咙疼,身体也热,热的她逐渐有些迷糊。
“是啊,你很热。”搂着她,同样能感觉的到她身上的热度。虽然这热度在他感受来很舒服,但他绝不会这么说,难保她不会生气,看她现在的心情可不是那么好。
“不是很热,是非常热。”说着,坐起身,动手解衣服。
秦中元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一直瞧着她脱的只剩下中衣,他出手制止道:“虽然不介意你再继续脱下去,但是,在这儿脱衣服实在不适合。”盯着她,那中衣本就薄,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的都看得清。
看了他一眼,孟涟城继续动手脱,将上衣脱下去,上半身仅剩肚兜。
随着她脱掉,秦中元的眼睛都不眨了。但也仅限那短短一瞬,因为随着她脱掉中衣,手臂锁骨腰身都露了出来,那肌肤都与绯红的脸差不多,红红的,恍若烘烤过一样。
抬手抓住她的手臂,很热,“怎么会这样?”
“与我的内力有关系吧,好像有火在烤我。”若不是实在不能把裤子也脱了,她当真想光溜溜的凉快凉快。
手顺着她的手臂挪到肩膀,然后又从后背滑下来直到腰间,同样都是炙热的。这种不正常的热,秦中元绝对没见识过,甚为惊讶。
“那怎么办?一直这么热,可会对你身体有影响!”她不是说,热时间长会损害脑子么。
“没事儿,前几年也病过一回,烧了四天就好了。”身子一歪,她躺在秦中元的腿上,闭上眼睛,眼睛里都干干的,好像热的水分都蒸了。
“四天?这可不行,今晚找个驿馆落脚,想办法给你降温。然后要庄里的大夫都过来,这样热下去会被烧坏的。”手搭在她腰间,那皮肤下的热汩汩不断,她就像个热源,热气源源不绝。
“我没事,不如尽快回山庄吧,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在外,怎么睡都不得安生。
长鹤山庄的满月苑,当真是很安静,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脾性,在她还未起床时不会有人接近,所以每天她都能睡得很好。
低头看着她绯红的脸,秦中元叹口气,“也好,尽快回去,庄里的药品也比较齐全。”随后,他拿起孟涟城脱下的衣服给她盖上,而后推开窗子吩咐外面,不做停歇,日夜赶路,三天也就能回到长鹤山庄了。
三天的时间,确实抵达了长鹤山,而这一路,孟涟城身上的温度都没降下来过。
她的喉咙疼的严重,从第三天开始,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秦中元焦急不已,数次要在路上停下,但孟涟城不答应,她就想回长鹤山庄,因为那里最安静,她最喜欢。
全身的皮肤都红红的,炙热滚烫,秦中元抱着她,实在难以理解她生病了怎么会这样。
黑夜降临,队伍于长鹤山的宽敞大路上飞奔,马车跑的也很快,车厢晃得厉害。
长鹤山庄灯火通明,大门前更是亮的恍若白昼,人员齐聚,大夫都汇聚在这儿,因为提前有人先快马回来告知,夫人生病了。
队伍终于抵达,小厮快步的奔过去安放马凳,不一会儿,秦中元抱着孟涟城由马车里出来。
孟涟城被大氅包裹住,脸埋在秦中元的怀里,只余一头黑顺着他的臂弯坠下来。
“公子,夫人如何了?”秦肃快步上前,他是很诧异孟涟城会生病。按理说,武功高强的人身体都特别好,一般的疾病都鲜少会染上,更别提风寒了。
秦中元绷着脸,“随我去满月苑。花绣,在浴池里准备上冷水,快!”
被点名的立即动身,其余管家护卫大夫都随在秦中元身后,一众人浩浩荡荡,快的进入满月苑。
将孟涟城安置在床上,用薄被盖上,随后扯下帘子挡住,“快,听脉!”顾不上累的气喘吁吁,秦中元命令。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孟涟城几乎就已经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现在心急如焚。
数个大夫过来,有条不紊的为孟涟城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