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儿,说。”没正眼看,秦中元似乎就知道那丫鬟有话要说。
“是。公子,这件事不是奴婢故意隐瞒,毕竟是小姐的隐私。不过,奴婢想想还是觉得应该说与公子。”丫鬟确实有迟疑,无论如何孟涟城将来是主母,做奴婢的不应该说主人的事情。
扬眉,秦中元看向她,漆黑清透的眸子诸多压力,“说。”
丫鬟垂,一边道:“禀公子,连日来服侍小姐,小姐的一切都是奴婢在打理,包括、、、包括更衣等事物。”
丫鬟刚说到此,秦中元眸光一凛,丫鬟忽的噤声。
同一时刻,一侧的秦肃脚步一动,“老奴先退下了。”
“下去吧。”点点头,待得秦肃离开他才再次看向那丫鬟,“继续说。”
“给小姐更换贴身的衣服时,奴婢现,小姐的背后都是伤疤。好像是鞭子一类的武器抽打出来的,看起来已经有很多年了。”丫鬟低声,却是字字认真。
身子向后倚靠着椅背,秦中元眸色深敛,沉吟半晌道:“很多么?”
“是,由奴婢来看,是由多次抽打而形成的,伤压旧伤,很杂乱。”丫鬟认真回答。
抬手抚着下颌,秦中元深吸口气,“一会儿沐浴过后别给她穿太多衣服,我看看。”
“是。”丫鬟福身,之后转身离开。
琢磨半晌,秦中元却是琢磨不出来什么。十五年前见她的时候,她武功就不俗。那时候她与孟卿雪在一起,孟卿雪是她生母,应当不会打她。而后来,她就与戒尘生活在一起了,而戒尘时常疯,或许是戒尘!
思及此,不禁冷哼,那样对待她,她居然还能为了他舍命,真是长了一颗木头脑袋。
丫鬟为孟涟城沐浴完,送回了房间,秦中元这才进去。
屋子里有着淡淡的药味儿,窗子开着,清风送爽,倒是比外面炎热的骄阳烘烤好多了。
步伐优雅,一步步走至床边,也看清了床上的那个人。
丝有几分潮湿,散在枕头上,浓黑如墨泛着光。
一张脸娇艳如花,因着眸子紧闭展现出与往时不同的乖顺。肌肤白皙,红唇饱满,恢复了血色,看起来几分别样的性感。
看着那红唇,秦中元的小心脏忍不住的乱了两拍。挪开视线,深吸口气,随后旋身在床边坐下。
她下半身盖着薄薄的真丝薄被,上半身露在外,仅着一层白色的中衣,几分通透下,里面的水绿色肚兜都看得到。
沉思半晌,秦中元动手一颗一颗解开她中衣的扣子,里面的肚兜露出来,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白皙高耸。
指尖有点麻,深吸口气干脆战决,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侧躺起来,将后背露出来。
一看到她的后背,秦中元心中那燥热立即退了下去,因为入目的果真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
诚如丫鬟花绣所说,这些伤疤绝对是持续叠加上去的,伤盖旧伤,才会达到今日这种杂乱的状态。
看起来已有许多年头了,接近后腰的地方颜色已经很淡了。
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那些疤痕,有几条格外的长格外的宽,想必这几条是当时抽打最严重的,所以时至今日仍如此狰狞。
看清楚了,秦中元把她重搬回来躺下,两只手齐动合上中衣,从领口那里一颗一颗的将扣子系上。
“你在做什么?”蓦地,他在给穿衣服的人突然声,声音很低声线沙哑,但却如同爆炸似的惊着了秦中元。
手一抖,抬眼看向她的脸,孟涟城的眼睛半睁着,眸子一层水色。
“我、、、”开口,嗓音都有些变了。
然而,孟涟城的眼睛却慢慢的闭上了,在合上之后就再也没睁开,呼吸均匀,又睡过去了。
双手还固定在她胸口的衣服上,秦中元愣了足足两分钟才回过神。身子一转,单手扶着床柱深呼吸,被这个女人吓得,他差点犯病!
本就体质阴凉,现在两只手都是冰凉的,手心沁出冷汗,潮湿一片。
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她依旧还睡着,秦中元狠声冷叱,抬手在孟涟城的头顶挥了挥,隔着空气扇她巴掌。
“这一也得给你记上,吓唬债主?其罪当诛!”怒意满满,秦中元连连斥责。冷脸站起,走出两步又倒退了回去,俯身快的把她衣服扣子系上,再次冷哼离开。
成亲的日子很快到来,但孟涟城依旧还在昏睡当中。
红毯铺地,通往满月苑的道路皆被铺上,向外,一直延伸到半山的秦家祠堂。
因着孟涟城昏睡,所以没办法举行拜天地仪式,所以这个仪式就取消了。秦肃等其他三位老管家虽是觉得不妥,但公子意已决,他们说什么也没用。
拜天地的仪式没有,那就只剩下一个仪式了,就是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