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大厅内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对这位上港古玩行的头面人物报以最诚挚的欢迎。
“大家伙客气了,大家伙客气了。”
老者名为何鑫龙,乃是北方人,有点冀中腔。一上来就客客气气的和众人打招呼,一点架子都没有,但他的事迹却是不容得人们不佩服,立刻客气还礼。
而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些古玩行的人,比如龚叔、比如刚才那些围拢在丁小步身边的老者,自然也有一些何新斋的工作人员,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人龙。
簇拥之下,气势更盛。
等全都进来后,何鑫龙坐好了,才重新话,“大家伙都等急了吧,小飞啊,那就赶紧给大伙看看。”
“哎,爷爷!”
何向飞对着何鑫龙点了点头,走向了那十件展品,从东到西的开始掀起黄布。立刻把在场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第一快黄布下,是件青花瓷茶杯,做工极为精细,宛如鬼斧神工。虽说不大,但这年头青花瓷除了在博物馆和各大拍卖行以外已经很少见到了,一下子就把众人都给镇住了,大气都不敢喘了。
绝对是个不错的开头。
何向飞便开始掀第二件,差了些许,是件殷墟甲骨。第三件,是个明朝的私藏官印。第四件是个清朝的妆女鼻烟壶。
第五件是件康熙福字碑的拓本,因为康熙的父亲名为福林,所以一生写过的福字有限,显得比较难得。
第六件,是副齐白石的墨虾,第七件是个辽王朝的送葬纯金面具。第八件,是白瓷的双腹龙柄花瓶。
第九件,是北魏的贴金泥塑佛。第十件,是幅唐伯虎的美人图。
似是博物馆展品一般的依次出现在了大家视野,都是看的直接傻眼,因为今天这十件东西已经远远过了前面几年,从殷墟甲骨、到宋青花瓷、在到明唐伯虎的美人图、和清的妆女鼻烟壶、和民国齐白石的墨虾,几乎囊获了华夏五千年历史的所有精华。
一时间在场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了,细细的观瞧着,也是对何新斋这次的手笔打心里表示佩服。
就连丁小步都不由侧目观看,因为这些东西就算让他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对这何新斋和这一老一少两位东家也算有了新的认识。他们的成功看来也不仅仅只是所谓的阴谋诡计,还是有些实力的。
丁小步不禁开始细细观瞧起来。
“大家伙慢慢看,这些东西都是我这孙子这一年来从大江南北收上来的,就连我也是第一次看见,真是让我这老脸都有光啊。”
何鑫龙拿着一个紫砂壶茶杯,自斟自饮的说道,语气里充满了骄傲。
这也难怪,因为老子英雄儿混蛋的事比老子英雄儿好汉的事要多了去了,家族能出这么一位顶梁柱,何鑫龙自然非常自豪。
家业甚至连儿子都没传,直接传给了孙子,也足以显示对其的溺爱。
当然何向飞也没给这位上港古玩行里的传奇丢人,来上这么一手,漂漂亮亮的接管了何新斋,谁都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所以今天的何向飞非常高兴,当然除了丁小步和寇思捷这对碍眼的存在之外,他已经满意的不忙在满意了。
不过月满则亏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就也没再多想,招呼着其他前辈高人从椅子上起来,过来观瞧。
“龚叔,林叔,武叔,小侄我这里可是献丑了,还请几位前辈给指点指点。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告知。”
语气里充满了客气。
几位原本围拢在何鑫龙旁边坐着的老前辈便起身走了过去,嘴边却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少东家客气了,你的眼力我们还是知道的,这十件东西怎么可能有假的呢。”
“是啊,少东家,你摆的这些东西,有的我都没见过,你说我们怎么辨啊。”
一时间笑声不断,把何向飞也对推到了最高处。
可站得高,就容易跌得惨,当几位前辈开始细细观瞧这些东西时,就都慢慢的闭上了嘴。
有的店主和古玩行里的行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不由得轻声细语的请教那几位前辈高人。
使得场面出现了一点点的不协调,窃窃私语不断。
何向飞可是一愣,脸色青,有些失态的走了过去,客气的问道:“龚叔,这件送葬辽主的金面具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
龚叔是个老好人,今天又是何向飞这般重要的日子,他怎么可能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有,就是年代久了,一些铭文看不清了。”
然后打哈哈的一笑,也把原本瞬间冷却的现场弄得重新回暖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意思,没再多言,看完之后就又重新坐了回去。
何鑫龙是何等聪明之人,虽说年岁大了,眼力不行了,可这些端倪他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凑到龚叔耳边问了一句。
这时龚叔自然言无不会,如实相告。但也只是小声说的,没什么人注意。不过何鑫龙的脸色还是一变,把原本手里的紫砂茶壶都放下了,有些不悦。
之后继续按照往常的流程走,等大家伙都看得差不多了,恢复冷静的何鑫龙才开口说道:“东西大家既然都看过了,那就抬抬手,喜欢哪件就拿去,我们何新斋绝对割爱。”
怕场面因为刚才的事冷清,他还逗趣的说道:“我刚才听龚会长说,怎么着我们何新斋今天来了个秒人,小丁先生,一双慧眼,一手丹青,不知能不能让老朽我见识见识啊。”
人们不禁都看向了丁小步。
丁小步可是一愣,然后看众人都看了过来,似是想让他言,不由得笑了,“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那就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直接走了过去。